“嗤嗤……”
權慕夜一手抓著夜初鳶的胳膊,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裡捏著一把銀色小刀,在他的指尖化為銀色流光,掠過夜初鳶胳膊上那段猙獰的傷口,已經焦黑的死肉被他用刀子颳了下來。
“唔……”
夜初鳶緊繃著身子,渾身顫抖,冷汗打濕了她的後背衣袍。
盡管權慕夜的動作已經很快,將疼痛降到最低了,可這畢竟是在割她的肉啊,她能忍住不用腳去踹權慕夜,已經是很給權慕夜面子了。
——當然,她也怕自己一個沖動踹過去,權慕夜這一刀下去,就不止是刮下她的死肉了。
說不定一條手都沒了!
很快,權慕夜將夜初鳶的傷口清理幹淨,他看了眼彷彿從水裡撈出來的夜初鳶,嘴唇緊珉成一條直線,暴露他此時並不愉快的心情。
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忍!
自己拿刀刮她的傷口,除了最開始沒防備捶了下樹,後面竟然一動也不動!
她就不知道疼嗎?
她當然知道。
權慕夜瞥了眼夜初鳶被浸濕的衣衫,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她肯定……快疼死了吧?
可她卻一聲都不哼,是真的堅強,還是不想在自己面前露出軟弱的那一面?
權慕夜無從得知夜初鳶的心思,只能壓下那些複雜的情緒,裝作淡淡道:“好了。”
夜初鳶緊繃的身體在這一刻驟然放鬆,整個人都癱在地上,伸出另一隻手將嘴裡的手帕拿了下來。
權慕夜瞥了眼被她咬破的手帕,忽然哼道:“髒死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吵……”夜初鳶已經沒力氣跟這個男人爭辯什麼了。
權慕夜看著夜初鳶虛脫的模樣,眼神頓了頓,手中出現一個玉盒,他開啟盒子,露出裡面的黑色膏藥。
用指尖挑出膏藥,一次又一次的點在夜初鳶的傷口上,而不是抹上去,這樣雖然很浪費,很麻煩,卻能最大程度的減少夜初鳶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