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
權慕夜面上寒氣森森,低頭瞥了眼那隻摁在自己胸口,剛才還不安分的動了動,似乎在試試手感的爪子,冷笑一聲道:“要我幫你砍了……”
他剛想說什麼,可當他視線轉到夜初鳶的手腕上時,一眼就看到了那被破布纏著的位置,下面隱隱滲出鮮血,一股焦糊味與甜腥味從布條下飄來。
瞬間,權慕夜的眼神變了,他目露殺意,冷聲道:“這是誰幹的?”
“你猜。”夜初鳶收回了手,裝作無意的將手臂藏起來。
“啪。”
可她剛剛動作,權慕夜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隱藏。
“誰幹的?”
權慕夜走進樹洞,這讓本就不寬闊的空間更加狹小,夜初鳶不由得退了半步,背抵在了樹洞內側,卻還是沒有把兩人的距離拉開。
他們相離不過半米,權慕夜抓著她的手,抬起另一隻手不容拒絕的,掀開纏在夜初鳶手臂上的破布。
“唰。”
那長長的,皮肉翻卷,還有燒焦痕跡的猙獰傷口出現在權慕夜的視線內,焦糊味,甜腥味,瞬間填滿了這個狹窄空間,令權慕夜的眼中染上一片深色,翻湧著血腥!
夜初鳶因權慕夜的動作無處遁形,不知怎麼,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傷口——
也許,是自尊心在作祟。
說好的要遠離這個男人,夜初鳶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離開他之後就這麼悽慘”之類的樣子。
她總覺得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弱。
真是怪事,她又不是在跟這個男人談戀愛分手,怎麼在這種事情上,還想要爭一口氣?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要爭這一口氣,不想讓權慕夜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行了行了,有什麼好看的?”
夜初鳶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她道:“一點小事,你幹嘛這麼嚴肅……啊!”
然而,她話都沒說完,忽然慘叫一聲。
“權!慕!夜!”
夜初鳶顫聲開口,差點沒跌坐在地,她額上冒著青筋,去看手臂上的傷——
只見某個惡劣的男人,伸出了手,一隻手指正戳著她的傷口邊緣!
“一點小事?”權慕夜語氣緩緩,手指稍稍使力。
“啊!”
夜初鳶再次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