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別說是胡靈兒。
就連陳年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他不是死者,那他為什麼會擁有死者的記憶。
可是如果說他是死者,那他現在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他到底是去了金武王國,還是大吉王國。
陳年突然想起了陳小虎。
難道說去金武王國的那個陳年其實才是陳小虎他爹,而自己並不是?
不過現在首先要搞清楚的是他和死者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陳年一想這個問題就頭疼。
是,還是不是,這是一個問題。
“走吧。”陳年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去。
“陳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個箱子裡的人為什麼跟你長得一樣。”胡靈兒追問道。
這幾年來陳年只是年長了幾歲,模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也不知道。”陳年搖了搖頭。
如果說只是長得像就算了。
可是剛才陳年將那個箱子拉出來的時候,胡靈兒看的分明。
死者的耳朵下邊的脖子上有一顆黑色的痣,胡靈兒下意識的去看陳年,發現在同樣的位置,陳年也有一顆黑色的痣。
這絕對不是偶然。
這種細節怎麼可以逃的了陳年的眼睛。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糾結自己到底是不是死者。
當他走出殯儀館的時候,天開始微微的亮了起來。
這一夜實在是太漫長了。
長到讓陳年毫無安全感。
不過現在好起來了。
天亮了,安全感慢慢的回來了。
陳年帶著胡靈兒找了一個早餐店。
裡邊有剛剛下夜班的工人,也有早起準備上班的人,人不少。
只有在這種人多的地方,陳年的安全感才能更加的充足。
他不相信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會出現什麼靈異的事情,或者說會讓他突然消失。
吃完早點,陳年也不敢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了。
只好帶著胡靈兒在外邊閒逛。
陳年和胡靈兒在步行街上走著。
胡靈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像一個小女生一樣,顯得格外的興奮,充滿了好奇,似乎把昨天晚上和凌晨發生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就連陳年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昨天做了一個夢,可是疲倦的身體似乎給了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突然之間,從人群中竄出來了一個人。
那個人用手死死的掐著陳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