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放下報紙,去健身房裡運動了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後,王天逸去取來了燙好的西裝。我們一群人換好衣服,一同去了商圈。
等來到會議室,陸遜竟然比我們早一步先到了。他靠在椅背上,見到我們進來後,笑呵呵地說道:“喲呵,這是哪兒來的精英團隊呢,這麼有精氣神。”
我笑道:“陸叔叔,怎麼忽然找我來開會?”
“先不說這個……”陸遜笑道,“度假的這幾天感覺如何啊?”
我輕聲道:“還算不錯,我們還是直入主題吧。如果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今天還有幾本書想讀。”
陸遜聳了聳肩說道:“那恐怕你是沒辦法讀書了,直接來談工作吧。那幾個工程隊,我已經讓他們滾蛋了,並且找了新的工人過來。這些新工人辦事還算挺靠譜的,應該不會耽擱我們的計劃。就是其中有個麻煩,需要你來解決一下。”
“哦?什麼麻煩?”我問道。
陸遜認真地說道:“這個工程隊啊,與另一個公司有糾紛。現在他們來我這邊工作,正好與當初那個有糾紛的公司檔期起了沖突。這不,人家公司找過來了,愣是不讓工程隊過來上班,一定要去他們那邊。”
我皺眉道:“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找跟別人有糾紛的工程隊?”
“問題主要是這樣的,這個公司原本找工程隊來談生意,約好了做兩年。問題是啊,他們的包工頭跑了。這些工程隊的人都沒拿到工資,而公司那邊說自己已經出錢了,要求工程隊繼續工作。這工程隊的人們自然不樂意了,畢竟一毛錢都沒拿到,還要他們繼續工作一年,所以他們不樂意。”
我點頭道:“然後這個工程隊就開始自己找生意,找到了你這兒。結果那個公司回來了,要求工程隊先過去把他們的工程做了是麼?”
“對,就是這個道理。”陸遜嘆氣道。
我皺起眉頭,一下子陷入了為難的狀態。
這件事兒,誰對誰錯還真說不清楚,兩邊都是受害者。公司除了錢,工程隊卻不願意做事了。而工程隊幹了一年,最後什麼錢都沒拿到。
李大元嘟噥著說道:“還真是麻煩吶,這就算是鬧上法庭也不好辦吧?”
“是啊……”陸遜苦笑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問題是我們的工程可不能耽擱啊。正好這家公司有點背景,我就想讓你去談談。該怎麼說呢,他們有點黑,明白這個意思吧?”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大過年的,還要我去找別人談這種事兒。把公司的資料給我,大元去查一查。半小時內給我資料,我先去對面洗個頭。”
“好。”
我站起身,去了商圈對面的理發店洗了個頭。等吹好發型之後,李大元走進了理發店。此時我拿起手一看,皺眉說道:“你遲到了兩分鐘。”
“這能怪我嗎……”李大元無奈地說道,“我這不是看你發型還沒吹好,就在門口調戲了一會兒過路的少婦嗎?”
我噗嗤一笑,然後跟理發師問道:“多少錢?”
“不敢不敢……”理發師連忙說道,“張總在我這洗頭,那就是給我面子,哪敢收錢啊。”
我輕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理發師嘿嘿笑道:“等你們這商圈弄好了,我這店面的價格就要漲了。到時候我還理發幹什麼,就當個房東自由自在地每個月收租就行了。承受了你們這麼大的恩情,洗個頭又算得了什麼?”
我對理發師說了句恭喜發財,然後走出門對李大元問道:“什麼路子?”
“是個狠人,只是平時不惹人……”李大元說道,“這人叫張二,在這邊有點勢力,不過為人一直很低調,只做自己的生意。道上的人都會給個面子,人脈也算是吃得開。”
我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最怕跟低調的人打交道,他們到底有多少底牌,你根本就猜不出來。”
“沒辦法,這個交道總是要打的……”李大元說道,“張哥,我現在就預約一下?”
我想了想說道:“就預約午飯吧,看看那個張二有沒有空。如果他沒空的話,就約晚飯。”
“好咧。”
李大元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等我剛過馬路回到商圈,李大元就跑過來跟我說道:“聯系他們公司了,那邊說有空的。還說地點他們來挑,說請客。”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人家也是給我們尊重了,我們到了那兒也好聲好氣點,別讓他們的面子下不來。這件事情是有點麻煩,但並不是不能談。那個……去買點酒吧,今天我跟那個張二喝酒。”
李大元誒了一聲,連忙就張羅去了。
等中午的時候,我坐上車去了張二約好的餐廳。這是一個還挺溫馨的飯館,看著檔次不是很高,但勝在氣氛還算不錯。我剛走進包廂,就見到一個穿西裝打領帶,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斯文年輕人正坐在主位上。一見到我進來,他立即站起身笑道:“張總,久仰大名。”
“哎呀,張二兄弟,你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啊……”我笑呵呵地說道,“我們五百年前是本家,今天湊在一起吃頓飯,也是緣分吶。”
張二笑道:“那是,我已經點好菜了,張總沒什麼忌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