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的人很快趕來,帶著四輛馬車,馬車上有兩具棺材,還有壽衣等亡人用的東西。
“家裡來貴客了,老太君親自迎接,還給他推輪椅呢!”
寧不歸親手把聶小英抱進棺材,她的屍身已經僵硬,雙目也已閉上,面容還是那麼的美麗,在如花似玉的年紀,她因自己而遭受無妄之災,寧不歸心中充滿悔意,禁不住又留下淚水。
所以,風家人都跑到門口,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薛絨花親自出門迎接。
直到這一切都弄妥當,目送乘載聶小英和馬伕的馬車離開,寧不歸才略微收回哀思,坐在馬車上休息。
這時,風輕侯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對寧不歸道:“寧道長,我聽說你的腳傷還沒好,這是我家裡的大夫,對跌打損傷很擅長,就讓他給你看看吧!”
寧不歸轉頭望了一眼遠處還在交談的張家兄弟二人,估『摸』著還要一會才結束,便答應下來。
大夫開始給寧不歸診治腳傷,風輕侯暗暗觀察寧不歸,發現他臉上沒有半點痛楚之『色』,心中暗暗稱讚他的忍耐。
所以,風家人都跑到門口,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薛絨花親自出門迎接。
“聽說寧道長是虛無道長的傳人,擅長鬼道之術?”
寧不歸抬頭看著風輕侯,心中暗道,他所說的虛無道長,恐怕就是張定山之前讓我假扮成他徒弟的那個人了。
風輕侯的態度很恭敬,難道這個虛無道長非常厲害?
就在寧不歸心中思量的時候,風輕侯笑道:“寧道長如果不願意透『露』師承也無妨,是我問的莽撞了。不過有一事還請寧道長為我解『惑』,黑鴉道長去哪裡了?”
寧不歸微微皺眉,問道:“你認識黑鴉道長?”
風輕侯點點頭,道:“實不相瞞,家侄被鬼魅纏身,黑鴉道長是我請來幫忙的。”
話音落下,正在為寧不歸診治腳傷的大夫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不滿地看著寧不歸。
寧不歸騰地坐直身體,直勾勾看著風輕侯,良久說道:“原來你才是罪歸禍首。”
話音落下,正在為寧不歸診治腳傷的大夫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不滿地看著寧不歸。
風輕侯給大夫一個嚴厲的眼神,讓他繼續診治。
大夫不得不低下頭繼續幹活,但手上的力道無形中重了不少。
“家裡來貴客了,老太君親自迎接,還給他推輪椅呢!”
寧不歸無聲冷笑,本想立刻驅除大夫,但心中念頭一轉,卻沒有這樣做。
風輕侯突然給寧不歸行禮,道:“此事確實與我有關,如果我不招來黑鴉道長,或許那兩人就不會死,希望我能做些什麼,能減少寧道長的憤怒。”
梅若夢悄悄跟楊靈兒說道:“真的是他哎!看來他真的有過人之處,老太君都跟他那麼親。”
堂堂風家族長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行如此大禮,身為風家的一員,大夫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怒道:“族長,你何必如此?江湖兒女江湖行,生死由命,你為了自家侄子,何錯之有?”
“住嘴,這裡沒你說話的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大夫氣得漲紅了臉,但看到風輕侯臉上的笑容不見,知道自家這位族長真的生氣了,當下不敢再多言,蹲下來繼續給寧不歸療傷。
寧不歸冷眼旁觀,想起張定山之前說過的話,想必黑鴉道長對張定山覬覦良久,就算沒有風輕侯招他來,這一劫終究也躲不過去。
“是我莽撞了,還請風族長不要怪罪。”寧不歸拱手道歉。
風輕侯輕聲道:“無妨,寧道長是『性』情中人。”
心中平靜下來,寧不歸再看風輕侯,感覺此人風度翩翩,說話的時候非常客氣,很容易對他產生好感。
過了一會,大夫包紮完畢,站起身來,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風輕侯笑道:“他這人就是脾氣不好,寧道長不要見怪。”
寧不歸搖搖頭,道:“他對我脾氣不好是因為我剛才冤枉了風族長,這是為主分憂,是為忠誠。儘管心中不願,他還是為我療傷包紮,儘管他下手重了些,卻仍然完成了自己的職責,是為盡責。我應當感謝他。”
聽完這些話,風輕侯有些驚訝,沒想到寧不歸年紀輕輕,竟能看得如此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