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被犬欺哦。
因為你,爸爸,我,你的女兒,曾經萬聖山村的人上人,因為你那時有權又有勢,人家有事需要求你。
而今,女兒成了人人都看不起的一介女流了,也是因為你,我的爸爸。
就連一些親戚故舊,彷彿也在另眼相看。
世態炎涼哦,人情世故吧,嗟乎哉!
彩彩又想到了自己。
自從高考不弟,再也沒有讀書的心思。
好心人勸我再復讀一年,說什麼像我這樣的成績,說不定還能有些希望。
我說,算了吧,似乎讀書的心已然死去。我只想在這個世界上,混一混就算過去了。
是的,當一個人心灰意冷之時,幹什麼都會沒勁的。
之後的她,就是這樣。
做啥啥不行,看啥啥不順,想啥啥不開心。
她真的飽食終日,無所事事。這樣的她,已過了好久好久。
自從那天跟桃子聊過之後,又有後來的多次話聊,這使她似乎有了一絲新的想法。
彩彩想,我要頑強地活下去。
我真想鞭韃這世界上,所有我看不慣的東東。
我真想扶助那些在生存線上,在生命途中一切的“不能”,和“不如意”的人。
讓這些人愉快生存,舒心生活。
我就是想讓大家喜歡我,不厭惡我。還我的本來面目,一個何等單純的、平平凡凡的小女生。
我是我,他是他,即a是a,b是b,而不是a=b,b=a。說白了,爸爸就是爸爸,女兒就是女兒。
雖然有了爸爸才有我,但這只是血緣。
它只是一種父女關係,是兩個人,不能合二為一。
它是兩個各自獨立的個體。
說了半天,饒口令似的,不知說明白沒有,又看不看得明白。
反正我想表達的意思是,爸爸的錯或者罪,以及之後對他的一切,諸如情緒之類。
都不能,也絕不能轉嫁到我的身上,一個天真無邪的黃花少女身上。
人有不公,人有偏見。
天,應該明瞭,應該知道吧。
……
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