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藍彩彩站在巖洞下面東張西望,正在思索如何脫離困境之時。突然“撲騰騰”一響,把她驚得不輕。
“哇啦哈哇……”
藍彩彩不由自主,一陣亂叫起來。
她定睛一看,不好,來了,飛過來了一個黑乎乎的東東。
說時遲,那時快。
彩彩迅速抬起右手,從頭上取下發夾。
這算是身邊最便捷的一件硬物了。
它,別於頭右側帶朵梅花的紅色髮夾,是兩年前從一個小店買來的。
她特別喜歡,幾乎天天不拉的別在那頭濃黑的髮絲上,見人便得意著呢。
此時此境的危急時刻,她身邊再無其他伸手範圍內的硬器物。
於是,情急之中突然想到了它。
不管怎樣,它總算是個金屬硬器吧。
小歸小,也比咱這芊芊肉指強上百倍呢。
彩彩鎮定下來,用那握著髮夾的手在頭上方東舞西舞,飛速地比劃著蜘蛛網似的。
那黑物似乎知趣,在彩彩頭上拐了個彎,徑直飛向洞外去了。
彩彩紋絲不動,見那黑物們接踵而來,一隻兩隻三隻一群……
“撲騰騰……撲騰……撲撲騰騰……”毫無章節地飛奔而來。
不過,它們沒敢停留,沒有拐彎,或筆筆直直的,或划著弧線的向洞外飛去。
像是最先打探出洞的那玩藝,跟後面的這一夥子通了“電話”似的——惹不得,那東東手中有硬器。
終於,飛完了。
頓時,又消停了下來。
藍彩彩旋即坐了下來,一塊不大的石塊,剛好容得下她的臀部。
她有些軟稀稀的,無力地耷拉著腦袋。
“該死的蝙蝠,你把老孃嚇得不輕。”
……
無奈裡,思緒又將藍彩彩拉回到過去。
她想到了母親的去世。
一個多麼壯實的女漢子,在疾病找上門來時,因無那麼多的錢去醫治,說去就去了。
她想到了父親。
一座她心中的高山,因為那鼠目寸光,貪得無厭而毀了自己,也毀了自己親愛的女兒。
於是,女兒心中曾經以為高山仰止的父親,後來才覺察到,父親真的不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