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場審訊結果變成了鬧劇, 看著阿福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小姑娘洗眼睛的韋恩先生忍不住要嘆口氣。
“好點了嗎?”阿福小心的幫她擦拭著眼睛, “以後一定要記得飯後洗手,知道嗎?”
“……嗯。”安妮委委屈屈的說道, 誰知道剛才那顆糖結果變成了芥末味兒的啊。
“等一下!”阿福突然說道, “安妮……你的眼睛……”
“唉?我眼睛怎麼了嗎?”安妮奇怪的說道, 眼睛還有點辣辣的疼,但她還是看向審訊室裡的那面大鏡子。
鏡子裡安妮一張精緻的小臉上眉眼如畫,紅紅的小鼻頭直接破壞了美感,以往水汪汪的大眼睛現在紅彤彤的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除了眼睛紅紅的以外,好像沒什麼區別了。
“有什麼問題嗎?”安妮左右扭了扭小臉蛋, 仔細觀察了一番。
好像有什麼暗色的花紋在眼底閃過。
“等等!”安德魯教授突然出聲,他盯著安妮的眼睛一眨不眨,表情也開始讓人難以捉摸起來, “你是怎麼有這個的?”
“……什麼?”
“你後背蝴蝶骨上有一道傷疤嗎?”他突然說道,“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傷疤?”
安妮不自在扭動了一下身子, 然後突然憤怒的難以自控,“你不僅監視我, 還偷看我洗澡!?”
“變態!大變態!”
“那是你十歲那年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後背先落地然後被地上的一塊小石子劃傷的嗎?”
“……你怎麼知道?”
“你的父母實在你十一歲那年的時候出車禍去世的嗎?”
“……”安妮震驚的看著他。
“最後一個問題。”安德魯教授舔了舔嘴唇, 他臉上的表情好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五官都要扭曲成一團,他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 一雙眼睛深處彷彿有狂虐的風暴在肆意,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安文清?”
三個漢字在一個美國人的嘴裡吐出來。
字正腔圓。
想來這個詞在安德魯教授的嘴裡重複過無數次才能如此清晰的說出來。
“這些是你怎麼會知道的?”
“安妮……安娜……”他低語了一句。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和安娜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掙紮著想要從椅子上掙脫, 手銬被迫的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就連椅子也在吱呀□□。阿福趕緊帶著安妮向後退去,留下韋恩先生獨自面對幾近癲狂的安德魯教授。
韋恩先生:“……”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肉盾?
阿福:“……”你是咱家的重要勞動力。難道還想讓我們一老一小沖鋒陷陣?
都說隔輩兒疼,我特麼的終於信了。
噫……總覺得好像輩分不太對_(:3∠)_
留下韋恩先生獨自面對癲狂猙獰的安德魯教授,阿福護著安妮走去了審訊室。
“我就是想問問他關於安娜的事情。”安妮嘟囔道,“誰知道他反問我的速度更快。”
戈登局長趕緊叫了幾名警察進去維護場面。
“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吉迪恩說道,他打量著眼睛紅紅鼻頭也紅紅的安妮,“至少在我評估下你應該沒有現在這麼鎮定。”
“你表現的很好。”瑞德小聲說道。
安妮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