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你沒有發現嗎?”吉迪恩上下打量著她, “你們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
安妮被吉迪恩說的毛骨悚然,她看了看身上穿著的粉色吊帶裙以及白色的小西裝, 又和照片上仔細對比了一下, 就連花色都是一模一樣。
“這件裙子是我來美國之前買的。”安妮諾諾的說, “但我記憶沒有缺失,我肯定不是安娜。我的居民身份證上準確的寫著我的出生日期。”
所有人對此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什麼都不肯說嗎?”
“是的。但是即使他什麼都不肯說,他罪行也已經成立了。”
“吉迪恩先生,我能見見他嗎?”
安妮盯著照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吉迪恩說道。
吉迪恩銳利的雙眼盯著安妮好一會兒才嘆氣道, “你確定你要見他?我覺得你的心裡狀態不太好。”
“我不建議你見他。”
“可是我想。”安妮倔強的昂著頭說道。
“你忘記剛才是誰哭的幾乎站都站不起來了嗎?”韋恩先生在身後冷不丁的說道,“以你的心理狀態去見他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可……可是!”安妮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開始酸澀了,她努力眨眨眼把充斥在眼眶裡的淚水壓下去, “我……我就是想見他!”
吉迪恩摘下眼鏡擦了擦,他低著頭不語好像是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安妮的請求。
安妮一直昂著頭看著他, 直到她的脖子都要僵硬的不會動了,吉迪恩才緩緩的嘆了口氣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吧,你可以進去見見他。”
“如果你有非見他不可的理由的話。”
吉迪恩帶著安妮來到了審訊室的外面, 韋恩先生和阿福緊隨其後。審訊室外還有幾個警察一臉為難的跟戈登局長說著什麼, 戈登局長正一臉頭疼的在走來走去,吉迪恩先生客氣的和戈登局長小聲低語了幾句。
瑞德小博士也在審訊室外, 他看見安妮進來靦腆的朝她偷偷的揮了揮手。
這還是安妮第一次站在審訊室外面向裡面看。她接觸過兩次審訊, 結果兩次審訊都是她被關在裡面供人觀賞。
安德魯教授依舊穿著格子襯衫, 他的頭發還是如以前一樣梳的一絲不茍,英俊的臉上帶著平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翹著,似乎是在微笑。
他身體筆直的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手銬鎖著反背在身後。審訊室裡比她在紐約聯邦調查局的時候更加簡單,除去安德魯教授坐的那把椅子以外,只剩下一個小桌子和對面一把椅子。
整個屋子空蕩蕩的,除了純白就只剩下純白。
安妮在玻璃外面靜靜地看著裡面的動靜。就在這時,安德魯教授突然轉過頭來,一雙深色的眸子緊緊地盯住了安妮的方向。
兩人目光彙集。
安妮抽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別怕。”安妮的後背貼在了韋恩先生的胸膛,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他看不到你,審訊室裡的玻璃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的。”
“我必須重申一遍,你的心裡狀態真的不適合見他。”吉迪恩說道,“你還是確定要進去?”
“……是的。我希望。”
“好吧。”吉迪恩無奈的說,“這裡的審訊室比較簡陋,沒有傳音系統。”
“也就是說,你進去之後我們只能聽見你們的對話,卻無法對你指導或者安撫。如果他用語言刺激的話我們除了踹門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方式能夠打斷他。”
吉迪恩示意安妮,這裡距離審訊室的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我會派人守在門口,一旦有什麼不對的話,我們會立刻踹門進去。”
“嗯,謝謝。”安妮感激道。
吉迪恩先生搖了下頭,示意她可以過去了。安妮挪著小步子走到門口,伸手就要推門卻又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向吉迪恩,“額……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情緒失控想要打他的話……不算違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