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嗎?”
“……什麼?”
“我是說……我的房子。”他說,“那是我的房子。你喜歡嗎?”
我剛才幻聽了嗎?我剛才還簡單的評價了屋子的主人!?
“你你你的房子?qaq”
“是的。你現在所在的是我在哥譚的房産,以前偶爾會去小住。”
“……”
“知道你決定要去哥譚之後,我就通知了奧格拉斯。”他繼續說,“我覺得你住在這裡可能會覺得舒適一些。如果你能喜歡,那就太好不過了。”
“謝謝你,安德魯教授,我很喜歡,你為我想的可真周到。房租的話——”
“得了。如果你能每天幫我打掃房屋的話,房租全免。這樣反倒給我省下一大筆錢,不然的話我還要每天請人打掃我的房子。”
“嗯……祝你在哥譚玩的愉快,安妮。書房裡的書或許對於你的實踐有所幫助,你可以隨便閱讀,但是請記住不要在我的書上留下什麼痕跡。”
“就這樣吧,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課了,拜拜。”
掛掉電話的安妮,一邊撲到主臥室裡柔軟的大床上,柔軟的被褥還溫溫的,應該是上午有人曬過,下午才把它們收了進來,她另一邊又感嘆著安德魯教授不愧是紐約大學最受歡迎的教授,既體貼又溫柔。
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昨天的噩夢讓她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
她翻了個身把被子裹在身上,大腦運作慢慢緩了下來。她決定有些事情要等到她睡醒之後在好好考慮。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她轉頭看向落地窗。窗外哥譚的夜色很美,霓虹閃爍,車馬如龍,整個城市就像是突然從死寂中清醒過來一樣。
她揉了揉昏脹的額頭,暗覺自己肯定是下午睡的時間太長了。她從床上爬起來又從行李箱中抽出一件新衣服換上準備出去買點吃的。
雖然安德魯教授在冰箱裡為她準備了無數食材,但是終究不符合她的口味。出於不想損壞安德魯教授家裡的任何物品的考慮,安妮還是決定自力更生比較好一些。
當她走下樓的一瞬間,她腦中一根名為警覺的弦立刻緊繃起來,她小心的站在樓梯口移動都不敢動。
客廳裡的燈開著。
但是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安妮是下午來的。房子的採光很好,外面的陽光非常充足,她確認自己沒有開過客廳的燈,所以不存在忘記關燈的這種可能性。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性。
有人進來過,又或許根本沒有走。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安妮的小心髒就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她小心翼翼的退回了主臥室,然後從小箱子裡掏出了一把手|槍。這把槍是神盾局給她配發的,而且多虧了神盾局給她的身份證明她才得以能把□□帶上飛機。
她手裡緊握著槍,躡手躡腳的檢查了房子裡的每個房間,終於在客房發現了一扇開著的窗戶。
安妮關上窗戶,然後逐個檢查完每個屋子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闖進來的人可能就是透過這扇窗子逃跑了,但有一個問題讓她細思恐極:
客房是在二樓主臥室的正對面。也就是說當安妮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的時候,這個人也許就在床邊默默的注視著她直至離開的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