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把她的手腕舉到她面前,略彎著腰,與她對視,似笑非笑,“要不…你朝著這兒再咬幾口?嗯?”
“你、你別這樣笑,怪讓人害怕的。”饒束移開視線。
他懶得理她,拉著她的手,轉身往車子停靠的位置走去。
“你別走這麼快啊,”饒束小聲抱怨,“我腳疼,不對,我腿疼,好吧,其實是膝蓋疼……”
“就算你全身都疼,我也抱不起你。”
“我沒暗示要你抱啊!你別歪曲我的意思!”
“聽起來就是暗示要我抱。”
“哪裡有?!我根本沒這個意思。”
“狡辯。”
“……”
饒束一邊被他拉著走,一邊瞪他的背影。
怎麼有這麼會誣賴別人的家夥?
車子往員村山頂開。
上車不久,張修遞了一瓶純淨水給她。
“謝謝啊,渴死了。”饒束剛要接過來,那瓶水又被他拿回去了。
他邊擰開水瓶蓋子,邊問:“感到慚愧嗎?”
她裝傻,“什麼呀……”
“有朝一日竟然要我幫你擰蓋子。”張修說著,還故意“嘖”了一聲,然後把擰開了蓋的水瓶重新遞給她。
饒束盡量裝得理直氣壯,“我平時沒少幫你幹這些小事吧?好人之間要互相幫助啊,不是嗎?”
“互相幫助?也行,那你記得也給我支付工資。”
“你別以為你是僱主,就可以這麼理所當然了。”
他挑眉,“我還真這麼以為。”
“……那我無話可說了。”
“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反駁。”
“……”饒束含著一口水,鼓著腮幫子瞪他,大有“你再說我一句我就噴你水哦”的架勢。
張修嗤笑一聲,“幼稚。”
她把水吞下去,又仰著脖子喝了幾口,“對了,你怎麼找到我的?”
雖然那會兒天旋地轉、意識稀薄,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但饒束唯一肯定的是:她沒有接任何來電,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在哪裡。
自從手機鈴聲第一次響起,她看見那個備註名之後,就沒敢再看手機螢幕了。後來鈴聲好像還響了很多遍,應該都是張修打來的。饒束想到這裡,騰出手摸了摸口袋。
“在我這。”旁邊人拿著她的手機晃了晃。
“哦,”饒束側轉身,“我很好奇,你有沒有在我身上裝追蹤器什麼的?”
“你先給我一個這麼做的理由。”
“那你每次是怎麼找到我的呀?這太神奇了吧,上次在舊書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