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套房裡,她就躺沙發裡不動了,動不了了。
張修端著玻璃杯,懶洋洋地從她面前經過,丟下一句:
“不遵循生活常識的後果。”
饒束小聲哼哼:“不就是暴飲暴食了一次嗎?躺躺就好了,死不了……”
他蹙眉,腳步倒回來,站沙發前,問:“敢情你是奔著撐死而去的?”
“沒有啊。而且,就算我想,也實現不了吧。能被食物撐死的都是餓死鬼來的。”
他沒說其他,放下玻璃杯,把她從沙發裡拉起來。
“你幹嘛?我好撐哦,我要躺著。”
張修不理她,推著她肩膀往外走,“去酒店樓下散步,半小時後再回來。”
“啊??”饒束不走了,手指撓著門框,轉過頭,一副苦兮兮的表情。
“不想去……好累哦……”
他繼續推,“我不願意在這空間裡看到一棵因飲食過量而突發身亡的竹筍。”
“嗯……”饒束還想再掙紮一下,“那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我有事。”
“那我一個人去,萬一我迷路了怎麼辦!”她又開始胡說八道,“萬一我走著走著就被人擄走了呢!萬一我忘記了回來的路又該怎麼辦?”
張修被她吵煩了,就直接低頭在她下巴咬了一口。
他咬完,還沒退開,她很快主動抱了過來。
他的t裇領口被她往下拉,有溫軟的東西貼在他鎖骨處,是她的唇瓣。
饒束閉著眼在親吻他的鎖骨。
他瘦,骨骼也明顯,鎖骨的形狀清晰可見。
從左到右,一寸一寸,她踮著腳尖,吻遍他這嶙峋孤傲又漂亮性感的鎖骨。
而張修被她的動作推得直往後退,最後撞到了身後的門框上。
脊背微痛,他皺了一下眉,靠著門框,沉默忍耐。
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以這種方式觸碰他。
她的短發蹭到了他下巴,她的唇溫熱濕潤又柔軟。他下意識排斥這種感覺。
饒束無暇顧及他有什麼反應,抱緊了他,只管親。
她的吻蔓延到了他的頸項。
親著親著還用牙齒廝磨了起來。
生澀又熱烈,沖動又瘋狂。
沒說完的話,藏在吵鬧裡的話,不能說出來的話。
以親吻,以沉默,以瞬間的火花,以病態的亢奮,全部傾灑予你。
她閉緊雙眼,只想把自己融進他身體裡。
呼吸急促,溫度升高。
張修偏著頭,別開臉,薄唇緊抿,桃花眼眯起,是耐心到了極限的表情。
而她還在這時不知死活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結。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終於抬起,稍微用力推開了她。
饒束也撞到了身後的門框,她睜開眼,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