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束發現這人不管在室外還是室內,走路都特有個人風格,拽又好看又有點怪。
“你要幹什麼?”她看著他走近,心頭一跳,“你不會還執著於那個,特指的女性用品吧……”
張修沒說話,繞過沙發,走到她面前,垂著眼眸看她。
他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讓饒束緊張,她仰著臉問:“你,幹嘛呢現在?”
“我說過,”他緩緩彎下腰,與她的臉龐越來越近,“對於想知道的事情,我一貫不擇手段。”
他逼得這樣近,饒束不由自主往後仰,“我、我記得呀……”
“記得就好。”張修還在緩緩逼近她。
這個緩慢的過程,使得饒束在緊張中還能把他的面容看得前所未有地清晰。
眨眼,再眨眼,一直往後仰,完了,他媽的!!!
她腰部柔韌性不好,往後仰到一定程度就他媽直接給倒下去了。
饒束認命地閉上眼,等待著身下的收納箱在她的英勇碰撞下發出一聲巨響。
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後腦勺被人攬住了,沒有真的撞到箱子上。
“現場雜技表演呢。”張修及時用手托住了她的腦袋,避免她撞成腦震蕩。
饒束一睜開眼就看見他那張放大的白皙臉蛋,連眼睫毛都清晰得可以被數一數了。
“誰讓你一直,這麼、”她搜尋著形容詞,最後只能問出一句,“你是不是又故意的?”
他低垂著眼眸,沒說話,視線在她略顯稚氣的眉目間遊移。
饒束正等著他的回答呢,突然就被他放了下去,他的手在最後一刻放開了她的腦袋,於是她就不輕不重地磕到了收納箱蓋子。
手臂撐在她身側兩旁,張修低著頭與她對視。
“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他的聲音沒什麼情緒,但饒束整個人已經懵了。
“……什麼?”
他薄唇輕啟,聲音也輕:“我這個人,對很多事情都沒什麼耐心的。”
“……然後呢?”
“然後…”他撐在她正上方,“你有什麼話,最好一次性說完。要麼,就別開那個頭。”
張修再彎下來一點,眉眼灼灼,“能做到嗎?”
在他這樣的注視之下,她又控制不住臉紅了,勉強把他的話聽進去。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說:“……能吧。”
“我要肯定的回答。”
饒束呆呆地看著他的臉,她感覺現在每次開口說話之前都要費好大的勁。
“……能。”
他象徵性地勾了一下唇角,沒再說什麼,收回雙手,直起身。
但還沒等他完全站直,又猛地被人用手臂勾住脖頸,然後被重新拉了下去。
雙手及時撐回箱子上面,張修才沒有被她完全拉下去。
他蹙眉,“你最好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有。”她顫著聲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