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做什麼?強·奸嗎?”張修背靠床沿,桃花眼微慍,略震驚地看著趴在他身上的人。
饒束更震驚,“什麼鬼!我、我、我是這種、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人嗎!”
“你不是,難道我是?”也不看看現在這個姿勢。
“我、我只是,只是腿麻!”
“這個藉口你已經用過了。”
“我、我……”
他打斷她的話,“別結巴了,還不起來?”
張修忍著沒把她直接推開就已經非常超乎他自己的想象了。年歲至今,他從沒被任何人以這種方式親密接觸過。
饒束慢吞吞地從他身上爬起來,起到一半,手又拐了個彎,伸向他的手指。
“我剛開啟燈的時候,看見你的手,好像……”她即將要觸碰到他撐在地板上的手背了,他卻在這時及時藏起雙手。
“怎麼?”張修把雙手藏在背後,沖她挑挑眉,“撲完了還要摸摸手麼?”
“哪有!”饒束又被他的話激到了,“你怎麼老把我想得這麼齷齪呢!”
“抱歉。這只是合理聯想。”
“……”她放棄反駁了,她得先問重要的問題,“那還有上次呢,上次你抓我的手,那個溫度就很不正常啊。所以你的手,是不是有什麼……”
“沒有。”
她還沒把“病”字說出來,就被他幹淨利落地斬斷了後文。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張修蹙眉,“現在可以起來了?”
“哦。”饒束這回不得不從他身上爬起來了。
“明天會有人送你先送你回一趟學校,但九點前要到白雲機場。”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往外走,還順口說了一句“不早了,休息吧”。
饒束也站起來跟在他身後,“你不跟我一起去學校啊?”
張修輕聲嗤笑,反問:“我為什麼要與你一起去你的學校?”
“因為我只是回學校拿幾樣東西嘛,很快的,我們順路去一下就好啦。”
“我也要回學校一趟。”他拐去洗手間。
她趁機追問:“你哪個學校的呀?”
“幼兒園。”他關上洗手間的門。
“……”饒束站在外面滿頭黑線。
她想了想,氣不過,貼在門上吼了一句:“以後我就叫你‘三歲小朋友’了!你真的好幼稚!”
她的話音剛落,裡面就響起了嘩嘩水聲。
一陣幹嘔。
被水聲掩蓋過去。
反胃的感覺從用完晚餐開始就沒停止過,但他就是吐不出什麼來。
撐在洗手臺邊沿看鏡子,張修抿抿唇,拉開鏡櫃,找漱口水。卻在這時瞥見一袋放在最外邊的中藥。
容嬤嬤跟他一起生活後不久,她就開始研究所謂的中藥調理,隔幾天就把他押進洗手間,讓他的手泡在藥水裡,進行傳說中的藥浴。
每次他都望天嘆氣,想跟洗手間裡的天花板探討一下: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愚笨的婦女?
若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中草藥能讓他的雙手好起來,莎娜還要滿世界給他找頂級骨科醫生嗎?直接聘請她這個半路出家的馬來西亞神秘專家不就好了?
腦子裡想著這些好笑又無奈的事情,他用指尖戳了戳那袋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