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熙鳳沐浴而歸時,賈璉已在茶爐子上把雞蛋煮好了。
“快來趁熱吃,給你剝好了。”
“等會兒,我抹抹臉。”
賈璉自己吃了兩個,又喝下一杯清茶漱口就又躺到了床上。
王熙鳳見狀,一面拿玉容膏抹脖子一面問道:“宮裡如何?”
賈璉便簡略的和她說了一遍。
王熙鳳大喜過望,坐到床沿上道:“這樣說來,咱家要出一個皇後娘娘了?”
賈璉點頭,枕臂沉思。
“怎麼,你不高興?”
“不是,皇後之位穩穩是元春的,我想的是謀劃這場宮廷之亂的人,我心中已大概猜到是誰了。”
“是誰?”
“等我抓住時再告訴你不遲。”賈璉望著卷草紋床帳出神。
王熙鳳見賈璉不願再說就安靜的吃雞蛋去了。
賈璉心中卻在想,跑不了就是警幻作亂了,只是該如何捕捉到她的蹤跡呢?
她究竟要做什麼?
攪亂朝綱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假若東平郡王雙魂世子食腦怪也是警幻的手筆,那麼她的目的應該是撬動大慶朝四王八公這些築基石,最終目的還是攪亂朝綱。
她為何要攪亂朝綱呢,動機是什麼?
驀地想到什麼賈璉看向王熙鳳道:“四王八公如今已沒有了東平郡王府和修國公府,其餘人家可有什麼新鮮事兒?”
王熙鳳喝下一口清茶,想了想道:“我也不知你問這些做什麼,既然你問了想來是對你有用的,那我便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了。”
賈璉笑道:“你說就是,甭管事件大小,我一走就是兩個多月,撂下你在家裡,許久沒有溫存,咱們只當閑話家常。”
“去你的。”王熙鳳起身走至搖搖床邊望了一眼熟睡的麒麟兒就輕手輕腳走向了賈璉,在床邊坐下道:“鎮國公府上有一樁事兒,兒子睡了老子的小妾,事發了,父子相殘,老子把兒子捅傷了,兒子把老子打癱在床了,當家的夫人把那小妾恨的要死,喊打喊殺,結果父子倆都護著那小妾,兒子說是我強了她,她本不是自願,便是有罪孽都在我身上,老子說,清兒絕不是禍家的狐媚子,她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如何反抗的了一個男人,該死的是兒子。當家夫人氣的一病臥床,至今還起不來呢。”
王熙鳳歇了一口氣又冷笑道:“我是不信那小妾無辜的,手段高明罷了,比一般的狐媚子更使人生恨。”
“現如今那小妾何在?”
“還在那府上伺候父子倆吧。”王熙鳳十分輕蔑的冷哼。
“我記得不錯,現如今襲爵的是鎮國公牛清之孫牛繼宗,降兩等為一等伯,和大老爺是差不多的年歲。”賈璉思索了一會兒道:“回頭你想法兒問問後面怎樣了。”
“行。”
“還有嗎?”賈璉又問。
王熙鳳揉揉腦袋,“明兒我去玉容堂逛逛,和那些夫人們打探打探。”
賈璉點頭,笑著握住王熙鳳的手道:“我回來了你就能出去放風了。對了,我這次回來給咱們麒麟兒領回來一個守護人,原是個和尚,佛心破了只能還俗,俗家名字是陶大寶,我雖以手段壓制了他,但若想讓他真心實意的守護麒麟兒還需讓他們培養出感情來,我便想著等麒麟兒三歲能走能說了就認他做個武師父。”
“和你給芃姐兒找的苒姐兒是一個意思?”
賈璉點頭。
王熙鳳笑道:“那便好了,爺安排便是。”
賈璉見她都已是兩個孩子的娘了身材依舊保持的這樣窈窕,禁不住上手摸了摸。
王熙鳳一拂他的手嬌嗔,“晴天白日的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