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的四個夫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馬太太性子急就先開口道:“有所耳聞,但不知真假,我存在心裡正想問呢又怕唐突了,你肯說給我們聽再好不過了,這是沒拿我們當外人。”
王熙鳳便笑道:“沒什麼不可說的。”
遂,她去繁就簡說了一遍,“老聖上當時還讓侍衛砍護持在我們三姑娘周身的金鐘罩呢,誰知把刀砍出牙子來也沒能靠近,老聖上贊賞三妹妹勇敢,這才封了金鐘郡主。”
柳太太忙道:“我可以作證,因那個奉命砍金鐘的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平原侯老夫人面上笑容不減,狀似無意的問道:“所謂灌頂果真是那樣糟蹋人?我還當是外頭胡亂傳的呢。”
盧英慧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扭在一起。
“要不是我們家大爺親口跟我說的我也不信。什麼上師原來是光身子,信奉這個教的婦人真是倒了大黴,聽我們大爺說只有被灌了是隻要向它許願就能把人治瘋,實則是少女的骨頭磨成的珠子,是怨靈作祟。”
盧英慧急忙描補,“是受了騙也未可知,再者說,並不是每一個信這個教的都被灌了的越發離奇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平兒走來低聲道:“興兒進來傳話,前頭有天使駕臨,傳召大爺進宮呢。”
王熙鳳忙向四位夫人告罪,“說是宮裡來傳我們大爺,不知是什麼事兒,我去瞧瞧,你們隨意。”
“快去吧。”柳太太忙道。
王熙鳳一走,平原侯老夫人就推了牌,笑道:“人老了,坐一會兒子就腰痠背疼的,我們先告辭了。”
柳太太、陳太太、馬太太都立時站起來恭送。
盧英慧忙去攙扶,平原侯老夫人默不作聲,由著她獻殷勤。
“老太太,不是她說的那樣……”
“閉嘴!”平原侯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寧兒那個寵妾突然瘋了時我就有所懷疑,不成想是你弄的邪祟!”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盧英慧急的眼圈通紅。
平原侯老夫人冷笑。
前頭,賈璉已經接了口諭,並讓飲食部治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請傳諭太監享用。
“璉兄弟,大明宮戴權和咱們兩府有舊,要是他領你拜見老聖上就還從容些。”賈珍提醒。
“好,我記著了。”
賈赦道:“進宮後能不說話時就不要說話,多說多錯。”
賈璉點頭應是。
賈政捋著自己的胡須道:“想來是你救治義忠親王有功,老聖上要賞你也未可知。”
賈璉笑著點點頭,“我回去換身出門的衣裳這就去了。”
“去吧。”
彼時,王熙鳳已等在家裡了,看見賈璉回來就笑著炫耀,“我把喇嘛廟的事兒都跟平原侯老夫人說了,保準讓盧英慧那賤人吃不了兜著走,憑她是什麼東西也敢算計我,哼。”
賈璉張開雙手站在那裡任由平兒服侍他穿戴,見王熙鳳報完仇滿臉暢快就笑道:“既報了仇就把這個人扔了吧,憑她是什麼東西也值得你璉大奶奶把她當個人存在心裡。”
“狠是。”王熙鳳無比贊同的點頭,從豐兒捧著的八角紅漆託盤裡拿起一塊碧玉蟬給他掛在了雲紋白錦腰帶上。
“我進宮去了,你在家注意休息,往後像這樣的大宴多的是,不急在一時。”
王熙鳳癟嘴,嬌嗔,“說的像是我多喜歡賣弄似的,快走你的吧。”
賈璉大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