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和兄弟們換班吧。”魏文羨一人輕拍了一下肩膀。
“嘿嘿,不辛苦,只是怪嚇人的,昨晚上我們又看見鬼影了呢。”長臉的衙差道。
魏文羨點點頭,又問道:“那小女孩可願意離開這個院子了?”
圓臉的衙差“嗨”了一聲,道:“大人,依我看這小女孩有點邪門,昨晚上我和馬大武守在門口,我們倆就在門旁裡生了一堆火烤雞吃,我就覺得背後有一對眼睛陰森森的盯著我們,我一回頭冷不丁就看見那女孩正躲在柳樹後頭往我們這邊看,我彷彿看見小女孩身後飄著一個吊死的女人,哎呀我的娘啊,當時就把我們哥倆嚇出了一身冷汗。”
長臉的馬大武立即接過話也道:“大人,當時牛大鵬是背對著院門的,我卻是正對著院門的,我看的最仔細,真是個吊死的女人,她還對我笑呢,嚇的我雞腿都掉了差點尿褲子。”
“去你孃的,怎麼跟大人說話呢,沒大沒小的。”站在魏文羨身後的葉宏舟冷斥。
“無礙。”魏文羨擺手。
這時賈璉緩緩推開了眼前的黑木大門,一株高大蓬鬆的柳樹慢慢進入了眼簾。
幻影連閃,賈璉看見了曾經吊死在柳條上的一個男人、一個懷孕的女人和一對看起來四五歲的龍鳳胎,無一例外,他們的臉上都定格著一張因恐懼而極度扭曲的臉。
“樹上死過一男一女一對雙胞胎還有一個沒出世的孩子,魏大人我說的可對?”
魏文羨下意識的看了身後的盧靖葉宏舟一眼,盧靖連忙拱手道:“大人,不是我們跟賈大人提的。”
賈璉淡淡道:“是我看見的。”
說著話賈璉抬腳邁過門檻走進了院子。
“這個位置吊死了那個衣冠斯文,鼻若鷹鈎的男人。”賈璉拽動了一下左邊最粗的枝條,然後往前走了一步精準的拽住了又一根無風而動還掛著三兩片黃葉的枝條,“這根勒死了一個眉尾有小黑痣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懷著孩子,從隆起的模樣看在七個月以上。”
魏文羨驚奇的看著賈璉,一時無話可說。
賈赦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陰冷,禁不住四下裡檢視生怕從哪個位置就忽然鑽出厲鬼妖怪來。
盧靖葉宏舟更為驚異,因為賈璉說的絲毫不差。
“而這兩根柳條上分別勒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拽著柳條賈璉猛然用力一揪,金光從他的手心電流一般傳遍柳樹上下,眾人恍惚聽見了一聲悽厲的尖叫。
一個小女孩尖叫著從樹後跑了出來。
賈璉撒手,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道:“魏大人,這就是那個你說有殺人動機的小女孩嗎?”
魏文羨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伶仃細弱的小女孩,“是的。從鄰居口中得知,自從她母親死後,她父親就把她母親身邊的丫頭扶正了,繼母時常虐打她,家裡僕婢盡有卻讓她洗衣劈柴,凡有完不成的便不給飯吃,她身上也有層層被虐打的痕跡,現如今這一家子都被吊死了只有她活著,由不得我不懷疑,可她又那樣弱小,又怎麼殺人呢,這便無解了。”
“她母親是怎麼死的大人可調查過?”賈璉又問。
魏文羨道:“從親族那裡取證是上吊死的,因她母親生前是附近有名的河東獅醋壇子,因她父親要納丫頭為妾兩夫妻大鬧一場,一時想不開就上吊了,哦,對了,她父親是入贅,聽鄰居說她母親生前時常欺辱她父親,後來她父親和她母親身邊的丫頭有了收尾,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她父親寵愛非常,她母親善妒便時常打罵那丫頭和龍鳳胎……”
賈璉道:“大人不防讓人挖出她母親的屍骨讓仵作重驗,我若猜的不錯她母親不是自己上吊死的,是被人殺死的,至於被誰殺的……”
賈璉冷勾唇角,看向衣衫襤褸,伶仃瘦弱的小女孩,“這才有了這件滅門慘案,真相只等晚上我請出她母親來一問便知。”
魏文羨大驚失色,“果真是厲鬼索命不成?”
賈璉沒回答,蹲下身看著小女孩的眼睛道:“你要告訴你母親,晚上我在這裡等她出現,若不乖乖出來我自有辦法打的她魂飛魄散。”
小女孩水汪汪的眼睛閃動了幾下,轉身又跑回樹後躲著去了。
“大人,讓人開棺驗屍吧,就在這株柳樹下進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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