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頭臉漲的通紅,拿著錢收也不是,給也不是,僵在原地。
“這運氣,也沒誰了!”
呂康安搖搖頭。
老頭子方法沒錯,就是時運有些不濟,遇上當值的是一個傻小子。這種初出茅廬,心懷正義的‘傻小子’,最難對付。
韓束呵斥屬下幾句,正欲安排手下去喚人,忽地瞧見了一丈外,無聊地踢踏蹄子著玩的棗紅馬。
好神駿的馬,韓束心裡升起一絲羨慕。
南宋缺馬,以前還能從北面金人那裡高價採購,可至從朝廷露出有北伐之意後。金人立刻切斷了這項貿易。
如今,市面上馬價很高,且購不應求。
韓束家裡算是中產。家中有一匹花高價買的滇馬,可是矮小的滇馬,如何與高大的草原馬想比。
韓束羨慕打量著棗紅馬,不過,等他瞧見馬鞍上懸掛著的長刀時,羨慕立刻變成警惕。
再仔細打量馬主人:一身勁裝、面相兇惡,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煞氣。
這是個江湖中人!
“全隊警戒!”
韓束拔出腰刀,厲聲大吼。
他手下士卒一愣,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但還是下意識服從指令,兩排迅速變一排,持槍警戒起來。
這些傢伙打仗不怎麼樣,列隊倒是很熟練。
韓束用刀指著同樣不明所以的呂康安,大叫道:“都指揮使嚴令,凡江湖人士靠近軍營十步者,殺無赦!”
話音一落,街上頓時一片安靜。很快呂康安周圍就空出一大片。都警惕看著他,彷彿他隨時會暴起殺人一般。
呂康安看著韓束,認真解釋道:“這位兄弟,我真不是什麼江湖中人,我就是來找人的。”
韓束指了指馬鞍,冷笑道:“如果你不是江湖中人,隨身帶著長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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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瞧見棗紅馬的側面掛著一把朴刀。
噗通一聲,呂老頭嚇得癱坐在地上,眼裡盡是絕望。他就說這逆子不可能安安靜靜的來替換他大哥,這下好了,惹禍了吧。
這也算證據?
呂康安環顧有些躁動的人群,朗聲道:“朝廷規定過不得攜帶弓弩,違者治罪,可是朝廷並沒有下令,不許鏢師攜帶刀具吧,不好意思,我正是一個鏢師,帶長刀防霄小,有何不可?”
鏢師?
年輕軍士愣了愣。
朝廷確實規定過,除軍士外、衙役外,特殊職業者可以帶刀出行,而鏢師正是特殊職業。
見年輕軍士啞口,周圍人哄的一聲,紛紛議論開來:
“韓束這直娘賊在瞎鬧什麼,嚇了大爺一身汗,差點真以為有武林門派攻打軍營了。”
“還能為什麼,看這惡漢子好欺負,準備訛上一筆唄!順便立個功啥的。
“他大比武得了第二,都當了個押正,還不甘心?”
呵呵,年輕人嘛,想升官很正常,我都三十五了,還是伍長,諸位見我急了嗎?”
“屁,人家韓束是蔭恩當官,身上有誠信郎的名頭,你流民一個,怎麼比?”
“那是我沒趕上個好爹!”
“哈哈,讓你娘現找一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