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笑了。”包惜弱板著臉溫怒道。
在這陌生的嘉興城裡,遇到同村的故人,包惜弱很高興,即便這人是自己厭惡的潑皮,依舊讓人感到很驚喜,她現在迫切想了解一下父母情況。
只是這呂二郎不說話。
一直瞧著自己傻笑,是怎麼回事?
用手禿嚕一下臉,把笑意壓下去,呂康安痞痞地笑道:“怎麼?許你跟野男人跑,就不許我笑笑了?”
這話音一出,
包惜弱臉色登時大變,一瞬間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了,嬌軀跟著顫抖起來。
呂康安的話像利劍一樣,刺破了她好不容易構建的偽裝。
這些天,包惜弱和完顏洪烈吃住一直在一起。她剛開始還覺得不妥,但完顏洪烈表現的克己守禮,不曾有一點逾越之舉,她便自我安慰說,這是在逃亡,不必計較那麼多。
但一個新寡,一直和外男共處一室,終究還是違了背道德良俗。
包惜弱嘴唇顫抖著想要解釋什麼,但最後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說什麼呢?
說自己有萬不得已的苦衷,但自己確實是跟著一個外男一起待了好多天。
宋朝,雖然不像明清那樣要求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禮教已經開始興盛。出嫁從夫,從一而終的觀念深入人心。
尤其是
包惜弱的父親,還是個屢試不第的頑固秀才,她從小耳聽目染,都快把禮教那一套刻到骨子裡了。
沒管靈魂出竅的美人,呂康安繞開她,徑直來到桌前坐下,拿起茶壺,嘴對嘴的灌了一通茶水。
跑了一路,都快渴死他了。
放下茶壺,
看包惜弱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沒好氣道:“發什麼呆,顯擺自己長的美嗎!還不關上門過來。”
包惜弱宕機中,昏昏噩噩的掩上門,走過來,坐到圓凳上。
呂康安瞧著她沒有焦距的眼睛,又低頭看看她隆起的肚子,心說這裡面應該就是楊康了,開口問道:“幾個月了?”
“四個月了。”包惜弱機械地說道。
“這些天,你和完顏洪烈同床共枕了沒?”
“沒……啊,…你無賴。”
包惜弱反應過來,呂康安剛才問的什麼,頓時,又氣又怒,精緻的俏臉漲的通紅,也不顧上自我厭棄了,指著他氣憤的罵道:
“你無恥……齷齪…不要臉…”
她是秀才家的小姐,罵人的話,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
呂康安臉皮厚如城牆,絲毫不以為意。
見她俏臉含煞,姿色看起來比剛才哭哭啼啼還要盛幾分,心中一動,一把把她拽到懷中,困住雙手,俯身對著可愛的櫻桃小嘴就親了上去。
“你幹什麼?………唔……”
良久,
呂康安心滿意足的抬起頭,情不自禁的說了聲:“真甜!”
心中有股終於夙願得償的感覺。
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低頭看躺在自己懷裡,閉著眼,嬌喘著打顫的嬌人,他莞爾一笑,再一次親了上去。
“…唔唔…”
再次抬起頭,便放開了她。
包惜弱一得到自由,呸呸吐掉嘴裡的血沫子,扭頭便踉蹌著向門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