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濤長髮披肩,一身黑色風衣,搭配白色圍脖,鼻子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嘴角含笑,迎著初冬的暖陽,緩步走來。
一副當代文人騷客模樣,讓週二鳳和迎接的老孃們都看直了眼。
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渾身發光的年輕人,就是以前那個整天唯唯諾諾的受氣包!
呂康安撇撇嘴,揚起笑臉,快步迎上去。
“賈記者,你好,我代表王張村全體父老鄉親,歡迎您大駕光臨。”
賈文濤看著這個穿著皮夾克,闊步走來的的壯漢,遲疑的伸出手。
“你是張江?”
“是我,十年不見,賈記者風采依舊!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我早先還不信,今日一見賈記者,真真讓我大開眼界,古人誠不欺我啊。”
呂康安雙手握住他的手,笑容滿面的寒暄。
賈文濤神色複雜,道:“過獎了!”
以前經常欺負過自己的二流子,沒有墮落下去,從穿著來看,反而過得不錯,即使再怎麼恭維,他還是感覺十分不爽利。
呂康安側身抬手,笑道:“姜鎮長、賈同志,請!”
說著他邊走在前面引路,邊介紹:“村裡人一聽賈記者要來,都爭先恐後的跑來夾道歡迎,我攔都攔不住。”
老孃們們看正主到跟前了,鼓掌聲,和歡迎聲頓時高昂起來。
“歡迎歡迎!”
“啪啪!”
“熱烈歡迎!”
“啪啪!”
賈文濤從兩排老孃們中間走過,揮手示意,看著一溜水的婦女,他笑容越來越淡。
全村人爭先恐後來歡迎自己?騙鬼呢!
剛走出人牆,他就忍不住問道:“張……同志,王富貴同志怎麼沒來?”
呂康安擺手讓週二鳳帶著老孃們去養雞場領雞蛋,然後苦著臉道:“老村長不是不想來,他是有不得已苦衷!他晚上出門買菸,不小心把兩條腿都摔斷了,現在正臥床休息呢!”
賈文濤狐疑道:“走夜路摔跤,能把兩條腿都摔斷?”
“老村長他摔了兩次,一次摔斷一條腿!”
“呵呵!是嘛!”賈文濤挑眉道。
呂康安攤攤手,苦笑道:“賈記者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可惜它真就這麼巧,我們村裡人也都覺得奇怪!”
賈文濤眯起眼睛,道:“我在村裡時,沒少受村長照顧,他既然受傷了,我該去探望探望才是。”
他現在有許多話要問王富貴,明明約好,自己隱藏行跡,暗中調查,怎麼就突然摔斷雙腿,還把自己也暴露了。
呂康安欣慰道:“賈記者有心了,老村長看到你這麼掛念他一定很開懷,那咱們這就走?”
賈文濤看著坦然自若的呂康安,有些拿不準他的想法。
姜丹插話道:“賈同志你一路辛苦,要不咱們先去張江休息休息,再去看望王富貴同志?”
她這話一落地,讓賈文濤瞬間堅定的立刻找王富貴了解情況的想法。
“我現在就去想探望村長!”賈文濤斬釘截鐵道。
“請!”
呂康安不耐煩的道,說完不管姜丹遞來的眼神,走動前面帶路。想見老狐狸就帶你去,他倒想看看倆人怎麼勾搭成殲。
一直給這孫子賠笑臉,太他孃的難受了。
姜丹無奈道:“既然這樣,那賈同志咱們先去看望王富貴同志吧!”
“客隨主便,我聽姜鎮長的!”賈文濤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