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康安心急的不行,連聲追問,王婆子才不情不願的說沒病。
“娘,你可能不能瞞著,有病咱們早治療,你兒子有錢。”
呂康安有點不信,誰沒病,說給自己辦喪事的話,多不吉利啊。
王婆子一把拍開他的手,不耐煩的道:“我沒發熱,量什麼量,都給你說了沒病,沒病,你聾了,還是瞎了!”
她一懟人,呂康安有點信她了,這語氣鏗鏘有力,確實不是虛弱病人該有的樣子。
拉過板凳面對面坐下,呂康安不滿道:“你沒病,大清早的來嚇我,閒的沒事幹了。”
面對指責,換作以往,王婆子早炸了,從來都是她不順心罵別人,那容得下別人苛責她。
不過今天,王婆子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反而繼續懇求道:“老大,你先答應娘好不好,你不點頭,娘連覺都睡不著。”
怪不得天剛矇矇亮,你就上門呢,想必是昨晚沒睡好。
呂康安想了想,試探道:“王老孬的事讓你受刺激了?”
王婆子鄒著眉頭,沒說話。
呂康安又問:“老二又氣你了?”
王婆子眉頭跳了跳,依舊沒說話。
確定了,是老二把人惹著了,不過,老二好像出門掙錢去了,那就是老二媳婦把老太太惹惱了。
想到這兒,呂康安有些撓頭,要是老二不孝順,氣老孃,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打他一頓給老孃出氣,可弟媳?那就難辦了。
農村的規矩,大伯子和弟媳要避嫌,反而小叔子和嫂子可以盡情開玩笑,沒顧忌,俗話說長嫂如母嘛。
呂康安思考片刻,起身準備把孫大滿叫起來,讓她去說說老二媳婦,她是大嫂,打架不在行,批評教育老二媳婦一頓,想來應該能做到。
王婆子拉住他,“你幹嘛去,你還沒答應老孃呢。”
“答應、答應,我得多不是東西,你死了還不讓你安生。”
“嗯!還是孃的老大明理孝順,不像老二,娶了個狐狸精,喪門星,就知道氣老孃。”王婆子欣慰道。
呂康安好奇了,倒底老二媳婦做什麼了,把在家裡說一不二,霸道了一輩子的人氣成這樣。
他也不叫孫大滿了,彎腰從新坐下,問道:“娘,老二媳婦怎麼惹到你了,你說說,我一會讓我媳婦去給你出氣。”
王婆子撇嘴,滿臉嫌棄的道:“就你媳婦那個麵糰,她能罵的過老二媳婦?去了也是灰頭土臉的,讓人撅回來。”
“說說吧,不行,我拉下臉去打斷她的腿!”呂康安道。
“別搖了,我說……還不是王老孬家…”王婆子打掉肩膀上的手,道。
央不過懇求,也確實憋很了,王婆子一說,就剎不住了,從頭開始講了她受氣的過程。
原來昨天旁晚王婆子在街上和別的婆子聊閒天,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評價王老孬上輩子沒積德才有了不孝兒子。
聽到有人喊,村長家的傻孫子,跑去王進學家捉鬼了。
她是個愛湊熱鬧的,聞言怎能不心動,趕緊跑去看熱鬧。
到了王老孬家,院裡已經圍了好多人了,她奮力的擠進去,看到茅草屋前,王進學正黑著和一身黃衣的王永瀚僵持著。
王永瀚拿著桃木棍子?黃紙,神神叨叨的左蹦右跳,嘴裡唸唸有詞。
王進學忌憚他是村長的孫子,不敢打不敢罵,只能小心的推攘,可他用的力氣小的連孩子都推不動,何況是半大小子呢。
等王永瀚做完了法事,王富貴也聽到訊息,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抱走了孫子,大家才意猶未盡的散了。
聽到這兒,呂康安沒忍住噗嗤噗嗤的笑出來,他能想到王富貴氣的咬牙切齒,卻對經常作妖的王永瀚無可奈何的便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