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瞞你一輩子。”
“可惜還是被我知道了。”
“或許這是天意。”
“既然天意不可違,那就這麼安排吧。”
……
雪玫瑰城堡
這裡似是一處與世隔絕著,沒有人煙的地方,再加上天然的寒氣籠罩的屏障,一踏進來就感覺到一股的冷寒包裹而來,冷得人瑟瑟發抖,寒得人不住懷疑人生,繼而産生一種懼意。
這裡從來沒有如此熱鬧過,更從來沒有那麼多人來造訪過。
當夜蒼宸和藍珞璃趕到時,雪玫瑰城堡外的那一片花海幾乎被踐踏得凋零,就像是一種惡意地毀滅,帶著血海深仇般的滔天怒恨,看著這麼一副人為的破壞,他們知道這裡必定是出事了。
弗傑西是隻身前來的,之前他把整個雪玫瑰堂已經搬遷到了海灣新城,如此情形,他該不會遭遇不測了吧。
城堡的盡頭,夜蒼宸和藍珞璃徇著明顯的被一群人踏過的小徑向後山行進。
不一會兒,一個巨大的山巒便出現在眼前,山巒的一側有著一道一百米見寬的大門,已是敞開著。
當他們走進時,剎那間,一股冷寒的氣體悠然竄了出來,藍珞璃不禁打了個寒顫。
夜蒼宸瞄到一旁有著防寒用的厚服裝,也顧不得什麼就伸手抽出給她套上,或許這衣服不是為她專做的顯得有些寬大,看起來圓滾滾的活像一隻企鵝,然而他們沒有心思去想這衣服問題。
通到最後一道大門時,他們也不禁為之驚嘆。
寒氣籠罩著四周,特殊製作的無數盞白熾燈瞬間開啟,空曠的冰雕庫此刻猶如仙境一般,就連腳下都徘徊著白濃濃的寒氣,看起來彷彿是踩在雲端。
一座座巨大的冰雕赫然出現在眼前,栩栩如生,精緻細膩,彷彿都不足於形容它們。
上百座的冰雕錯落有致地排列在遠遠超過一千平米山洞裡。
慵懶的神態,剛剛睡醒後的迷惘,微微揚起頭顱,露出迷人頸項……一切都彷彿是真人般呈現在眼前。
他們震驚之餘發現,正如菲菲所說的,所有冰雕都是同一個女人的樣貌,而且都和菲菲很像,就是曾經caie的樣子。
藍珞璃心裡已然有著很多想法,可是不管是哪一種想法,都已經無法令她停下腳步去深思,她似乎隱約聽到了談話聲,她不顧夜蒼宸的想把她護在身後的意圖,她甩開他的手小跑地徇聲而去。
山洞的盡頭一有個露天的後花園,那裡有著一個噴池,中央有著一個聳天般的雕塑立在那裡,同樣的模子。
藍珞璃的腦中一片空白,僵硬地遠遠看著,一雙美眸就那麼怔怔地望著,一動不動,因為在雕塑下圍籠著一群黑壓壓的人,重重地把弗傑西圍困在那裡。
月清影落,風靜樹止。
天上的星星依舊明亮,夜幕依然那麼縹緲迷離。
甚至連透到地面的光影,迷迷蕩蕩,恍如隔世。
“弗傑西?夜清華?我的好丈夫,沒有想到你竟然做了那麼多年的縮頭烏龜就是為了等今天嗎?我告訴你,你不讓我得到的東西,我同樣親手毀了你所想要的。”羅茜咬牙發了狠力般,一把扯過身旁牢牢鉗制住的女人,雙手被綁在後背,拉上前,雙目猩紅地往下扯著一身狼狽女人的頭發,令她不得不仰著頭對著夜清華,“看到沒有?你一直想要找的女人。”
藍珞璃一眼就認出那是雪姨,她剛意動上前,卻被一旁的夜蒼宸及時拉住,壓低著嗓音道,“這裡全是海得列的人,別輕舉妄動,先看定情勢再說。”
夜清華身子一動,意欲上前,一旁的海得列舉起手中的遙控器,一手把身旁的鉗制住,渾身上下都綁著炸藥的費佐娜推了出去,大聲地喝斥道,“別過來,否則我們大家一起共葬在這裡。”
“夜二夫人,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那麼對待我?”雙手被反綁在後的費佐娜嚇得雙腳發軟就那麼跪在那裡,花容失色,寒顫不已,“西爺快救救我,我是無故的。”
夜清華根本沒有理會她聲斯力竭的吼叫,兩眼只是死死地鎖在被羅茜緊緊揪著頭發而痛苦的女人,可是她仍執拗地沉默不語。
羅茜低頭陰鷙一笑,是那樣的磣人發慌,伸腳踢了踢費佐娜,“誰說我們是無怨無仇,你千不該萬不該自以為是,你把我的女兒秀曼害得那麼慘,你說我該怎麼也讓你嘗嘗她的那種死法?不,你應該要比她痛苦千萬倍,否則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
費佐娜一聽,整個人都怵怔了,秀曼是羅茜的女兒?!
瞬間覺得死神之手正在向她招手。可是她不想死,她還有大好的青春精彩的生活還沒有過,她怎麼能死,她不想死,她顫著身子跌坐在冰寒的土地上,不斷地往後退,退無可退,被海得列一腳踩踏,整個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已是面如死灰。
費佐娜,那已是註定是這裡的一個死人了,她也懶得再看她一眼,抬頭對上夜清華,嗤笑一聲,“怎麼樣了?認不出來嗎?也對,你曾經也只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色而戀戀不忘罷了。現在看到她這副尊容,比你老上百倍,你怎麼還能認得出來?你心中的那個美人沒有想到如今竟是如此一副醜樣吧,是不是覺得很諷刺?你一生想要找的那位美人竟然是如今這般醜樣,老天真的是有眼。”
羅茜突然狂笑起來。
藍珞璃雖心裡已有所猜測,可是一聽到羅茜如此肯定地說出來時,她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驚,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