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森特馬不停蹄地拐回車內,隨後,數輛越野車先行上路。
一年一度的廟堂大會是先在玫瑰堂舉行,黑壓壓一片深色西裝的男士巋然不動的站在大院中。
堂會內,氣勢恢宏,一個個面色嚴肅的等待著西爺發號施令。
藍珞璃睡得暈暈乎乎,當徹底醒過來的時候,瞧著身前那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密集恐懼症差點被刺激出來。
夜蒼宸揉了揉她發愣的小腦袋,“西爺讓人帶你過來應該是要說什麼,別害怕,今天是堂會。”
藍珞璃莫名的撫了撫被嚇得上躥下跳的心髒,她弄不明白黑界的堂會跟她這個出身清白,做事清白,做人清白,渾身上下都清清白白的人有什麼關系?
“丫頭,過來。”弗傑西坐在龍頭大椅上,他的身前,依次排著堂會的數位長老,隨後才是目前呼聲最高的接班人,以及各地方區域負責人,場面氣派,完全有區別於上世紀那些大佬電影。
此時此刻,一個個文質彬彬笑意和煦的看著她,怎麼看怎麼瞧都像是普通人的普通會議,當然,首先得撇去他們一個個腰間若隱若現的槍支器械。
藍珞璃不怕?活見鬼了,她再囂張也不敢在這麼多龍頭大哥面前耀武揚威啊。
堂內氣氛煞是詭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藍珞璃只覺得如芒在背,身後好像有數把刀子對著她來回的晃動著,似乎只要她一個不注意,那些刀子就會落在她身上似的。
夜蒼宸知曉她的顧慮,溫柔地將她護在懷裡,“不要擔心,西爺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弗傑西笑而不語的將紫砂壺放下,輕咳一聲,堂裡一些閑言碎語瞬時變得鴉雀無聲。
藍珞璃尷尬地坐在椅子上,弄不明白這種氣氛下為什麼要讓他們過來,急忙問道,“義父有什麼話不能私下說嗎?”
“今天這場合就怕了?”弗傑西笑道。
藍珞璃語塞,她敢說不怕嗎?
這些時日她在夜蒼宸的羽翼下確實有些膨漲了,但是相較於黑界裡,她還是規規矩矩得就像是一朵白蓮花般,她怎麼可能不怕?
“只是我不明白您讓我來這裡做什麼?”藍珞璃問得很小心,就怕自己一個不留情就觸到了那些人的逆鱗,讓他們覺得失面子拎刀就沖上來了。
“以後這裡你會經常來,大家認識認識也好。”弗傑西咳嗽一聲,開口解釋道。
藍珞璃愕然,經常來的意思是?
“既然我是你的義父,你是我的義女,那當然就得把我的那些崽子們牽出來讓你熟悉熟悉,你們這些叔伯們都好好看看,以後我徹底下了這個位子,便由珞璃這個丫頭執掌。”
一言一出,滿室嘩然。
有人對此心存異議,直接開口道,“西爺這話是不是說錯了?且不說她藍珞璃只是一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是咱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把她弄上您那個位置,誰敢信服?”
“是啊,西爺,你也是不知道,藍小姐畢竟是局外人,您讓她卷進這個圈子是不是太著急了,也得問問她本人意見才成。”作為準接班人,邢濤目光幽冷地盯著對面看似不諳世事的女人,雖有二十七八歲的年齡,置在他們這些刀口子裡過活的男人叔伯面前,面上顯得稚氣,讓她這麼一個丫頭坐這個位置,只怕眾人難服。
“這事西爺也應該問問夜二少,我並不覺得他會同意夜二少夫人捲入這些是是非非中。”另一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