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天賜笑而不語地看著他放下手機,隨後煩躁地扯了扯頭發,只見江昊宸隨後又一腳踹過牆壁,吼道,“這才幾點就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不想要那段婚姻,為什麼要委屈接受?”
“你應該想你們兩個都有病吧。”莊天賜替他補充一句。
江昊宸不置可否,輕嘆道,“我就不明白了,我父親為什麼非要她嫁給夜伊煌?明明他們連見面都沒有見過一次,更別談有什麼感情可言!可她為什麼就一口答應?”
“她現在是別無選擇,你父親讓她回江家,唯一的條件是她成為了江家人就得為江家做貢獻。再者,如果她不聯姻就得你聯姻,而她護你所以犧牲自己。”
江昊宸單手按在心口,痛心疾首,“我根本就不需要她這樣護我!”
“江家怎麼也是一個名門家族。”莊天賜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快去把她接回去吧,畢竟喝醉了酒的女人總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糊塗事,江家的顏面你可以不顧,可是江姐的面可不能丟的。”
“這話的是你家貝貝吧,我可調查過她的酒量,她是那種極少對酒精免疫的女人,喝的時候就像是喝白開水,可是一旦後勁上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
“那她是遺傳吧,幸好遇到我莊天賜對她免疫。”
“……”和他話,江昊宸有時發現心真的好累。他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有朝一日和莊天賜成為了好友。
包間內,鄭貝貝坐在沙發一角,沒有靠近另一側醉得滿臉通紅的女人,獨自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江昊宸推開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一個女人自斟自酌,另一個女人就像是酒瘋一樣不時吵著還想再幹一杯。
鄭貝貝抬眸望向他,失望地發現,江昊宸的身後沒有一個莊天賜。
剛剛她明明地電話聽到莊天賜的聲音,他們兩個剛剛就在一起,然而莊天賜明知她在這裡,竟然沒有過來。難道他就那麼放心她在這裡嗎?
江昊宸自然不知道她那翻起的心思,向她點點頭,上前直接將喝得醉意不醒的女人半扶半抱,“我先帶她回去。”
鄭貝貝沉默著看著兩道身影的離開,偌大的包間,霎時安靜下來。
別再守著一棵不會開花的樹;也別等著一個不會再回來的人。
別哭別再喝酒了。
鄭貝貝如是勸著自己,可是她再次倒滿了一整杯酒,真是奇怪,明明剛剛還在勸導自己別再喝的,而現在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覺得這酒喝起來怎麼就那麼的索然無味呢?
這酒精真的能麻醉一個人所有的神經。
前一秒,還是嘴角微揚,的不痛不癢。
這一秒,卻是濕了眼眶,心口陣陣發酸。
酒吧外,江昊宸揹著迷迷糊糊的女人,看了一眼自己泊車的位置,真是恨不得一拳頭打在自己頭上,為什麼要停的那麼遠?
女人壓在自己背上,看著不重,怎麼那麼沉呢?
江橙緊緊地摟著他的頸脖,呼吸一深一淺地落在他的脖間,聲音細細糯糯,“做事總是三分熱度的我,卻愛了他那麼久,平常丟三落四的我,卻把他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他是我哥啊。我不能愛他,所以要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江昊宸本能地停下雙腳。
沉默一會之後,江昊宸再一次邁開雙腳,“愛情是兩個人的天荒地老,不是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你該醒過來了。”
“是啊,我真該醒了。”江橙再一次用盡全力地抱緊他,似乎覺得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