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可拿起筷,先啜入一口後道,“你回房間睡覺吧,等一下我們會自己收拾。”
“那我就去休息了。”老管家有些背駝,步履略顯蹣跚地走過那條明顯燈線不明的走廊。
袁美豔悻悻然地坐在椅上,嘗了一口面條,可能是餓狠了,就這麼一口氣連面帶湯吃得幹幹淨淨。
麥可注意到頭頂上明晃晃的視線,沉默著將剩下的面條推過去。
袁美豔舔了舔嘴,“其實我是很文靜淑女的,今天只是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才會這樣的。”
麥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狼吞虎嚥的動作,笑而不語地拿出手絹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湯汁。
吃飽喝足,袁美豔滿意地靠在椅上,燈光還是一眨一眨地刺激著她的腦神經,只是比剛來的時候適應了不少。
從錦衣玉食慣了的女人,哪裡懂這些鄉下生活。
“好了,也不晚了,我領你去你的房間,明天再去墓園。”麥可穿上一雙簡易的拖鞋,就這麼不顧及形象般走向那條深不見底的幽深走廊。
袁美豔扯住他的衣角,支支吾吾地道,“我要和你同一個房間。”
麥可沒有回答,就這麼領著她走向自己曾經的臥房。
房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雖然常年不曾住人,但一看裡面的佈置也不難想到老管家還是每一天都把這裡打掃得幹幹淨淨,連帶著桌案上的文房四寶都添置得妥妥當當。
麥可脫下襯衫,就這麼半果著身體躺在床上,“睡吧。”
袁美豔舉步維艱,這房間裡就一張床,而且這床明顯有些,就麥可這一個人躺在上面就佔了大半張床,如果她再躺上去,情不自禁的,她竟然發覺自己臉頰在發燙。
麥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她的動作,側過身,目光如炬地落在她身上,“隔壁有一個房間,你可以過去。”
袁美豔急忙脫下鞋,尷尬著掠過他的身體躺進裡面。
房間霎時安靜下來,幾乎都能聽見她太過緊張而撲通撲通跳的心跳聲。
麥可閉上雙眼,沒有過多的周旋。
袁美豔目光下垂,落在他胸前的傷口處,撩起被搭上了些許。
“這裡有點熱,別把自己捂壞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沖擊著她的耳膜。
袁美豔又慌亂地推開,“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否則你刺的位置恐怕會是我的心髒。”
袁美豔閉上嘴,可是手指不聽使喚般自顧自地撫上他胸前那道傷口。
麥可身體明顯地顫慄了一下,他抓住女人的手,挑眉道,“如果你覺得一個男人能夠跟一個女人只是本本分分地躺一晚上的話,那只有兩個原因,第一這個男人身體有問題,第二這個女人不是個女人。所以別逼我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