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社會更大的混亂,警方也介入媒體不要隨意播放此則訊息,只是播報著一則事實:在高速路上,現場車禍太過慘烈。
在商務車被撞停過後,因為貨車柴油洩露,車子在交警到達的時候,燒得只剩下塊黑架,裡面的人無一生還,但身份未明,暫無確定,待法醫檢查過後才能進步確認。
也就是說,車雖然是弗傑西的私車,但是他並不一定在裡面,在沒有確鑿的認定之前,誰都不好說。
此新聞一出,雪玫瑰堂已是滿堂落針可聞,大家都在等待著,隱忍著浮動的情緒,誰也不敢隨意有動作。
似乎傾刻間,原本蠢蠢欲動的四方,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
醫院搶救室的燈突然滅了,原本神色悻悻的一眾人立刻又激奮起來站起身,往門口裡探望。
醫生緩緩地走出來,神情顯得很疲勞。田伯旭摘下口罩,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下意識地環顧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夜蒼宸的身影,有些遲疑地面對著眾人的目光與問話。
楚懷谷心髒半懸,隱隱中有什麼不祥預感。
“我祖父怎麼樣了?”夜風隱顯得急切又擔憂,一副順孝的樣子。
田醫生發現楚律師在這裡,看了他一會,應該是可以說實情的。
“很抱歉,夜董事長——我們已經盡力挽救了,只是頭部受創嚴重,目前還沒有醒過來。”
“那以後?”
田伯旭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多地說什麼。雖然如此,但是他的不樂觀神色幾乎已經是給了眾人的答案。
一室啞然。
然而夜風隱內心裡卻有著某種跳躍的份子,可表現在面上的去了痛苦欲淚。
“森特呢?”朱本佳因為腿腳做了手術,行動不便,只能做著輪椅在外面守著。如果森特醒過來了,他要從森特那裡看看能否得到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田伯旭面色稍緩,“森特的肝膽有輕微的破裂,雙腿雙臂骨折,在icu觀察二十四小時,清醒過來過後就會無礙了。”
走廊另一端,藍珞璃聽到這個訊息時,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縈繞在心口,至少還留著一口氣不是嗎?
袁美豔站在她的身旁,攬了攬她的肩膀,“不用太擔心。”
藍珞璃點了點頭,正準備回病房時,卻聽到楚懷谷當著公司半數以上的高層宣佈道,“如此情況下,按照集團規定,夜董事長無法執任期間應由他特定一人掌管公司,不過目前情形下,夜董事長應該沒有辦法宣佈暫代人士。
因此,我會宣佈股東投票選出在此期間執任夜氏帝業的暫代董事長。如果,夜董事長逝世,我會即時宣佈較早前夜董事長的遺囑,夜大少可以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