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請人過來問一問罷了。”夜老突然發現自己這是關心則亂,沒有想到天叔出入境問題,更不知道自己的宅子裡的監控資訊會被對方隨隨便便就取到了,還真的是養了一群知根知底的白眼狼。
郝律師再另行交上一盤磁帶,“這是聲控記錄。”
“……”夜老扶著手站起身,“你們——你們竟然敢——”
“董事長。”森特扶住受到刺激已經站不穩的夜老,急忙掏出救心丸,“董事長,不要自亂陣腳,稍安勿躁。”
“夜家的處事態度看來,是明擺著幫夜二少脫罪,請問身為當事人的夜二少,你還能再高呼自己是冤枉的嗎?”郝律師話鋒直轉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的男人。
夜蒼宸注意到所有人的視線,低下頭,垂下的前碎發擋住他的面部表情,無人能夠清楚的窺視到他的情緒,究竟是害怕,還是不甘?
藍珞璃揪著心,慌亂不安地看著庭上依然沒有半分回應的夜蒼宸。
楚懷谷眉頭緊蹙,那驚恐的表情就像是似乎自己出了一個下策,而且還是正中別人的下懷那麼緊張。
坐在觀眾席最末位置的徹斯特夫人得意地上揚著嘴角,輕笑一聲恢複面無表情。
這場好戲應該也是接近尾聲了吧,這個她覺得夜蒼宸無論承認還是不承認,這罪名都得坐實了。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想我必須出示新證據,才能洗脫嫌疑了是嗎?”夜蒼宸從庭上站起身。
他身旁的警衛開啟被告鐵欄,在所有人灼灼燃燒的目光中徑直走向原告席。
記者群不明白,面面相覷之後再一次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夜蒼宸就這麼坐在原告位上,苦笑道,“天叔這事的確是我找來的,是我讓他故意拖延時間的,因為我覺得今天庭審,想給某些人一個機會,想給多點時間讓某些人思考,因為我也不想趕盡殺絕,即使這些人想置我於死地。現在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夜老單手掩著心口,他竟然聽不懂這些話。
別說夜老聽不懂,在場所有記者都沒有聽懂。
夜蒼宸指尖扣動著桌面,看向兩個剛剛還爭得面紅耳赤的律師,道:“現在麻煩兩位能夠握手言和了嗎?畢竟接下來還需要兩位共同辯護。”
出乎意料,方才還爭個魚死網破的兩名大律師竟直接握手相視一笑。
楚懷穀道,“本來我挺想看看你的反應的,沒想到你還真的找到了那些證據反駁我。”
郝律師道,“我有什麼本事去夜家偷這些資訊,還不是天叔親自交給我的,否則我估計還沒有進去就被當做入侵者送到局子裡安度晚年了吧。”
眾人雲裡霧裡,怎麼覺得這庭審氛圍不對勁?
夜蒼宸站起身,目光巡視過旁聽席的每一個人,最終將視線澆在最後位置上的秀曼身上。
秀曼驀地一驚,他這麼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