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律師道,“法官大人,警方同樣提供了這樣一段錄影,大家看大螢幕,在被告上了電梯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又再次出現在地下停車場,開啟並關上後備箱,前後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楚懷穀道,“大家難道沒有注意到非常關鍵的一點嗎?就是段錄影有嚴重的滋擾,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按照視覺殘留現象,會以為是我當事人,但是這往往是電影採用替身而不易被覺察的原因。
這是有人故意穿著完全一樣的衣服,以相似的體型來實施的栽贓嫁禍,否則為什麼之前的錄影完全高畫質,而十分鐘之後影片裡的錄影就出現大量雪花?顯然是被人做了手腳。”
郝律師道,“我來解釋原因,那就是夜蒼宸想到要處理作案證據,所以上樓後又匆匆下樓,害怕別人發現就又處理了這十分鐘後的這段錄影。
而且我們也接到刑警隊傳來的噩耗!就是在夜蒼宸的辦公室的監控室裡意外爆炸起火,燒死一人,據法醫鑒定那個被燒死的人說是那名護士!
大家想想,炸掉監控的目的是什麼?
那就是要保護一個地方的隱私,雖然醫院那段影片裡是夜二少接住了從推車上掉下來的藥瓶,但是護士為什麼會出現在夜二少的辦公室裡?如果被告與那名護士不認識,那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被告的辦公室裡,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我們有理由相信夜二少與那名護士是同謀。
這再顯然不過了,那就是毀掉所有證據包括那名知情的護士。”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怎麼越來越複雜?難道真的都是夜蒼宸所做的?
形勢越來越不利,藍珞璃越聽越緊張,她下意識地緊抓著身旁天叔的手。天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少爺會沒事的。”
此時他的手機亮堂一下彈出一行字。天叔抬頭望向夜老太爺,點點頭,放開藍珞璃的手,嗖地站起來,大聲地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夜蒼宸目光沉重地看向家屬椅上的夜老,兩兩四目相接,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異常感覺。
夜老面不改色地繼續看著庭審正中,接下來就要看他們怎麼應付了。
郝律師隱忍著雙肩,控制不住仰頭大笑道,“夜家還真的是好本事,竟然真能把這黑給混成白的,連帶著連替罪這種事情都能想得出來。”
“反對,對方律師故意知法犯法,企圖冤枉他人,請終止她的言行。”楚懷穀道。
郝律師站直身子,走向天叔,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站出來承認這個罪名,但是經過我們的調查,事發當日你根本就不在s城。”
一語而出,滿堂嘩然。
記者的鎂光燈聚焦在天叔的身上。
“你們以為偷梁換柱,我們就沒有對策了?在昨天我就得到訊息夜老他因公謀私,偷偷派人把天叔接回夜氏莊園,事後就出現了今天這一幕,我想這一切都是夜老的善心安排吧。”
郝律師的話將矛頭徹底拋給旁聽席上最狂傲的男人身上。
夜老冷哼,“我想郝律師身為律師應該知道禍從口出這句話吧。”
“這是夜家的昨天的監控記錄。”郝律師將錄影帶交由下屬。
夜老瞠目,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影片裡出現的天叔以及夜老,影片裡沒有音效,沒有人聽見他們的交談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