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疼痛在他的嘴皮處蔓延開來,莊天賜有些哭笑不得,卻礙於她的面子,引導著她該如何更文明地親一親。
鄭貝貝尷尬地擦了擦被抹開的唇彩,輕咳一聲,“其實我並沒有和別人真正意義上接過吻,有些用力了。”
莊天賜本是不以為然地擦著嘴上的血跡,卻被她一句話弄得左右為難。
他好像本不打算和她糾纏的,怎麼一不留神就中了她的美人計。
“我送你回去。”他將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拿起她身側的皮包,先行出了包間門。
“時間不是還早?”鄭貝貝溫婉地道。
莊天賜也不回地答道,“太晚了會給你父親給揍一頓。”
“你放心,就算你殘了廢了,我也會嫁給你的。”鄭貝貝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說道。
只是還沒有走出酒吧大廳,就被一個醉酒的女人給擠過來,她的手脫離了他的掌心。
“帥哥,今夜就是你了。”
鄭貝貝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整個大廳內燈光聚然暗下來,只依稀看到人影晃動,她有些模糊,感覺到有人不停在她的左右兩側擠兌著她,有什麼東西貼在了她的腰部,她警惕地打掉那隻手。
莊天賜知道這是這間酒吧的熱門遊戲之一,也不知誰發明的這麼一個刺激玩法,天黑要牽手。燈光一關,所有在場男女都能參與這個遊戲,等到燈光開啟之後,無論手裡牽著的是誰,都必須接吻一分鐘。
他拼了命地拉開掛在自己身上已然醉薰薰的女人,可是這女人的雙手似是有著強力膠一樣。在這一刻,他不由得低低地罵了一聲,如果鄭貝貝不小心落入別的男人的懷裡……他心裡莫名有股不舒服感。
他要把那個置身在這裡如同小綿羊的女人給拉回來。
“三二一,開燈。”主持人興致高昂地喊了一句。
莊天賜心底一沉,憑著感覺沒來由地抓扯住了一隻手臂。
燈光再次恢複清明,他看到對視一笑的女人,高懸的心髒緩慢地回歸正位。
鄭貝貝指向周圍,不明道,“他們在幹什麼?”
身上掛的女人二話不說就拉下莊天賜的腦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間一記深吻就已告訴了鄭貝貝的答案。
鄭貝貝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似是明白了什麼。
被強吻的剎那,莊天賜狠狠地推開身上的女人,尷尬地拉起一旁鄭貝貝的手,小聲道,“我們走。”
鄭貝貝依舊巋然不動,她那性感的唇彩配合著燈光的暈染,越發的醉人。
“親啊?既然喜歡這個小姑娘不喜歡老孃,那你親啊?”被推開的醉酒女人在一旁扇風點火著,“怎麼就慫了,都牽到手了還不敢玩啊?”
莊天賜對於旁人的鼓動沒有過多的表情,抓著鄭貝貝的手,強勢霸道地將她帶出酒吧。
酒吧外,夜風尤甚,吹拂著街道兩邊的樹術,樹葉簌簌地響動著。
“看來即使我披上了鄭家千金的外衣,始終也融不進你們的那個圈子。”鄭貝貝輕嘆一聲,將外套脫下遞到他的面前。
莊天賜不明她此舉何意,沉默著沒有接過。、
鄭貝貝索性地把衣服丟在他的身上,語氣恢複了以往的淡然得體。她說,“連一個遊戲都不屑跟我玩,莊先生對我連對一個陌生的女人都不如,我果然太過高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