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侯心頭一喜,尋思:“難道他打算照規矩辦事?”立刻抱拳道:“少帥所言極是,少帥如此深明大義天雷閣上下深感佩服。”
“別急著佩服,我這人愛講規矩卻也愛計較,平日裡沒事就喜歡拿出賬本把那點恩怨算的清清楚楚,有恩找機會報,有仇也等不到隔夜,我們先把賬算清楚在再講規矩不遲。”顧天佑讓抱紮好傷口的典韋上前一步,冷聲道,“你們眾目睽睽下砍斷我部下的右手,如果不給個交代,我這少帥的位置只怕坐不穩。”
天雷閣五人聞言只覺五雷轟頂,下一瞬,孫遜身形拔地而起,長刀出鞘,以奔雷刺刀術朝高坐馬背的顧天佑急掠而去,他知道此刻如果不擒賊先擒王,恐怕稍後自己必死無疑!
“放肆!”
謝亭侯怒喝一聲,腳下塵土爆起,跟著掠出,不等孫遜轉身腰間寶劍陡然出鞘。
千名憲兵只看到兩條細如髮絲的紫色電光滑過孫遜雙肩,一閃而逝。
“你!”孫遜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老人,兩條被齊根切下的手臂如分體火箭般脫離身體,飛出十數米遠被顧天佑用馬鞭打落在地。
駿馬身前,孫遜緊握長刀的斷手尚在微微痙攣,謝亭侯收劍回鞘,恭敬問道:“不知少帥是否滿意老夫二賠一的演算法?”
顧天佑道:“楊大俠,你滿意嗎?”
典韋聞言嘴角和眉毛一齊耷拉下來,心說這下完了,楊大俠的外號被少帥親自喊出來恐怕一輩子也摘不掉了,想到這兒,他憤懣的嚷道:“不滿意,非常不滿意,報仇的事從來都是本人親自操刀才能解心頭之恨,現在這老頭多管閒事把他兩條胳膊都砍掉了,我再想砍都沒胳膊可砍,還怎麼報仇啊!”
說著他猛地跪倒,抱住少帥胯下駿馬一條馬腿,哭嚎道:“少帥,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沒辦法報仇了。”
顧天佑無奈的聳聳肩:“你都看到了,我的部下因為你擅作主張這輩子都沒機會親自報仇了,這賬恐怕越發的算不清了。”
謝亭侯老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這典韋和顧天佑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耍無賴,無奈形勢比人強,身旁十人的殺氣在他剛動殺心的一瞬間驟然爆發匯聚,如萬斤巨石壓得他透不過氣,只好強按下心頭怒意,沉聲道:“老夫年紀大了腦子轉的慢,敢問少帥需要老夫怎麼做,或者需要我們閣主怎麼做,才能了結這筆賬?”
顧天佑對典韋道:“別鬱悶了,你就是鬱悶死了他的手也不會重新長回去,還有力氣沒有,有的話就去宰了他,報仇報不徹底就先報一半好了,總好過等會他自己把血流乾,你連一半仇的機會也沒有。”
典韋嗯了一聲,忍著失血過多的眩暈站起身朝孫遜走去,來到近處,孫遜猛地躍起做殊死一搏,身體在空中打一個旋,一腳重重踢向典韋胸口,速度之快力量之強絕非尋常士兵所能抵擋。
“我要他死在典韋手上。”顧天佑輕聲道。
“是,屬下遵命。”一直站在少帥身旁那個揹著急救箱的老軍醫答應一聲,手指一彈,兩枚牛蒙細針越過反應不及的典韋刺入孫遜雙腿中瀆穴。
孫遜兩腿頓時如遭電擊,麻的像被千萬只螞蟻同時啃咬似的,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只是憑藉慣性踢中典韋右肋。典韋捱了綿軟一腳,身體微微搖晃隨即站穩,不等仇人落地,左手輪圈了就是一刀。
噗!
孫遜慘嚎一聲,左腿自膝蓋斷為兩截,鮮血噴湧而出。典韋瘋魔般獰笑一聲,反手又是一刀向上削去,一顆寫滿不甘與怨恨的腦袋立時高高飛起重重落地。
顧天佑看著用光最後氣力的典韋搖搖晃晃的向自己走來,點頭道;“不錯,是我軍中的好漢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的南區小組長,我那裡剛好來了位善使左手劍的高手,你等下隨我回營養傷順便拜他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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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帥提拔……”典韋眼睛一黑,撲倒在地。
謝亭侯見孫遜的腦袋滾到自己腳邊,厭惡的踢到一旁,再次抱拳道:“少帥,孫遜已被您的部下親手斬殺,這筆賬是不是就算兩清了?”
顧天佑點頭:“嗯,本少帥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典韋的賬就這麼算了。”
“多謝少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就此別過。”老人又一次抱拳作揖。
現在他已經沒了要帶那遊俠的腦袋回去天雷閣領罪的想法,只想儘快從天佑城脫身遠渡千里,他算看出來了,這顧天佑跟雷浩音根本是一路貨色,全他孃的心狠手辣腹黑到了極點!
“慢!”天佑城少帥見四人打算離開,再次道。
謝亭侯四人眼中幾欲噴火,互視一眼後再次抱拳道:“少帥,不知還有何吩咐?”
顧天佑到:“我手下的賬既然已經兩清,就該算算我朋友的賬了。”
“你朋友的賬?”
“是的,我朋友的賬。”顧天佑用馬鞭指向上半身纏滿紗布的遊俠兒,“我少帥的朋友被人追殺千里不算,還在自家地盤被人生生砍斷雙臂,這筆賬如果不算清楚,我豈不是成了慫包軟蛋,傳揚出去不是要被那些江湖好漢笑話死啊。”
“你!”謝亭侯怒道,“這人殺了我們天雷閣少主,殺他報仇天經地義,如今不過斷他雙臂,難道還佔便宜了不成!”
顧天佑搖頭道:“你們的江湖恩怨與我無關,我只知道他手上有我親自篆刻“天佑”兒子的金幣,是本少帥認同的朋友,誰敢動他,就是再打本少帥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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