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兩個穿著草鞋,鞋上滿是爛泥的中年漢子挑著空蕩蕩的竹筐從他身旁經過。
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猥瑣的道:“老王,這次米帶夠了沒?”
另一個道:“嘿嘿,帶夠了,存了一個月的私房米,正好二兩。”
矮胖男人道:“二兩?你這是打算雙飛啊!行,好體格!”
李知行聽到這段對話,心中不屑冷哼,“原來是兩個揹著老婆出去嫖的老色鬼。”
忽然,一道閃光劃過他的腦海,他再次掉轉方向,朝西區跑去。
忘憂屋內,三姐妹連同老婦倒在地上,頭髮散亂,裸露的面板上滿是紅腫,模樣悽慘。
胸口紋虎的男人一腳用力踹在花花臀部,罵道:“臭婊子,你別不識好歹,老子找你借錢是看得起你,把金幣給我!”
花花的左臉頰有個高高腫起的淡紅手印,嘴角伸出一絲鮮血,明明屁股上捱了一腳,鑽心的疼,仍舊死死抓著雙手不放。
“不借,這是我們要拿來做正行的本錢,絕對不會再給你。”
“他嗎的,臭婊子,不知死活!”胸口紋龍的男人抬起一腳踹去,眼看要踹斷鵝蛋臉女人的手臂,一旁頭髮算亂,眼淚汪汪的柳柳立刻撲上去用後背擋住姐妹。
她的後背重重捱了一腳,整個人直接撲倒在花花身上,鼻樑撞上姐妹的腦袋,頓時躺出鼻血。
“龍哥,虎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們,以前我們姐妹借你們錢都不要了,放過我們吧。”青青撲上來抱住胸口紋虎的男人抬起的左腳,哀求道。
紋虎男人聞言一腳把她踹翻,罵道:“什麼以前借的錢,老子什麼時候欠過你們這些婊子的錢。”說著一腳一腳不停地踹下,忘憂屋三姐妹只能彼此抱在一起,護住對方哭嚎。
胸口紋虎的男人叫做阿虎,胸口紋龍的男人叫做阿龍,兩人是地蛇幫專門負責收錢的混混,自稱“龍兄虎弟”。
兩天前,兩人去百花樓下的賭場賭錢,結果賭運太差,把把都輸,後來身價賠盡,紅了眼,腦子一熱就把各自的雙手壓給百花樓,換了100枚銀幣做賭本。
本想著翻本,可運氣實在是背到了家,半小時不到,100枚得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攢下的銀幣被兩人輸個精光。
百花樓是雲澤鎮最高階,最奢華的窯子,背後勢力遠不是地蛇幫能夠抗衡。
當那名負責放貸的漢子拿著借據走到他們面前,陰森森的說三天之內還不上200枚銀幣,就砍掉他們的龍爪虎爪抵債時。
這對在介面上很是肆無忌憚的龍行虎弟差點沒嚇尿了。
兩人不敢把這種事告訴老大和幫裡的兄弟,因為說了也沒用,地蛇幫幾十兄弟間感情就像幫會的名字一樣,冰冷的毫無溫度,說出這件事非但不會有人幫他們還債,反而會被群嘲。
所以他們這三天來拼命找手下窯子的小姐“借錢”,有借無還的那種,但這些小姐要麼是窮鬼,要麼早就被他們借錢借怕了,個個把錢藏的嚴嚴實實,死也不借。
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湊到30枚銀幣。
兩兄弟徹底絕望了,這點錢連還利息都不夠,百花樓哪裡肯放過他們,只怕過了今晚,他們的一雙好手就要餵狗了!
“龍哥,要不咱們跑吧?外面喪屍橫行,只要換個城鎮,別說百花樓,就是萬花樓也找不到咱們!”阿虎今早一起床,就鬼鬼祟祟的拉著阿龍出了地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