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盧卓,二人小心接過白萬友手中飯碗,發現除了滿滿三碗炒飯外還多出三隻扒雞,頓時激動地額頭冒汗。
古往今來,但凡大戰之前,必定要飽餐一頓,從每人一隻扒雞的伙食看來,大戰不遠!
三人淌過糞水爬上水泥臺,剛將吃食放下,光頭阿豹便急不可耐的問:“老白,怎麼樣,張豪怎麼說?咱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鬼地方找黃嘯雲報仇?”
“別急別急,我擦下腳,滿腳糞湯太噁心了。”白萬友直接拿被子擦了擦腳,擺明是不打算要這床被子了,開啟手中紙條念道:“飽餐一頓,下午四點後聽到室外喧譁聲起,就是報仇之時。兵刃弩箭藏於廚房灶中。”
桑田村西面內牆,一名守衛正拉下褲子開閘放水,忽聽腳旁雨井蓋下傳來兩聲興奮低吼,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你小子撒個尿有這麼爽嗎,還嚎上了,當心把喪屍招來。”不遠處三名恰巧巡邏到此的守衛語氣輕鬆的笑罵。
撒尿守衛呼口長氣,十分舒爽的打個激靈,轉頭笑道:“爽!這泡尿差點沒把我憋死,三位師兄要不要一起痛快痛快?”
巡邏守衛中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笑罵道:“少他孃的來這套,撒尿叫上我們有屁意思,睡姑娘的時候叫上我們還差不多。”
撒尿守衛提上褲子,拍著胸口道:“沒問題啊,等師傅發了物資,立刻請你們去,到時候來他個四龍一鳳,比比看誰本事大。”
此話出口,四人腦海中浮現出十分混亂荒唐的畫面,均是猥瑣一笑……
筆直公路,搜尋隊的驢車已經停下,眾人都在饒有趣味的往後張望,如看猴戲。
蘇南眉開眼笑的說:“大哥,你說黃嘯雲和袁連虎是不是壞事做的太多,所以連畜生都看不過去要教訓他們一下?”
李知行神色古怪的道:“可能吧……”轉過頭朝頭車上的張豪看去,見其滿臉壞笑的朝自己眨眼,頓時搖頭苦笑,心說:“希望今天能有個好結果,不然老胡怕是性命不保。”
此時南拳車隊一片混亂,許多人不住低聲咒罵驢王老胡,發誓回到村子就要那獨眼龍生死兩難,一些身材較為健壯的弟子則爭先恐後的脫掉衣褲,抱起來往前跑去。
一弟子率先跑到,雙手捧起衣褲畢恭畢敬遞到師傅身前,諂媚的說:“師傅,您先把我的衣服換上吧?”
姍姍來遲的弟子不甘示弱,也將衣褲捧了過去,“師傅,我的衣服比較寬鬆,您身材雄偉,穿這身更舒服些。”本以為十拿九穩,誰料身後又擠來幾名師兄弟搶著獻衣:“師傅,您穿我的吧?”“師傅,我的衣服昨晚剛拿洗衣粉洗過,最乾淨,您穿我的。”
一時間六七名弟子搶成一團,竟隱隱扎住馬步互相用肩膀角力起來。
黃嘯雲看到徒弟如此殷勤孝敬,即便知道多半是想獻媚作秀拿些好處,而非發自真心,仍舊有些飄飄然,微笑擺手道:“師傅不打緊的,你們都把衣服穿上,大庭廣眾之下穿條內褲跑來跑去,實在有失南拳門威嚴,別讓搜尋隊看笑話。”
七名弟子又獻了一次,見師傅確實不肯接收,只得悻悻而回。不過黃嘯雲最後那句:“你們的孝心,為師記下了。”已足以讓他們眉飛色舞,志得意滿,記下了,便是有好處。
潘美成看著南拳門那些徒弟,吧唧著嘴道:“唉,我以為我已經夠會拍領導馬屁了,想不到南拳門那些傢伙比我更厲害,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佩服佩服啊……”
搜尋隊眾人不禁啞然失笑,張豪打趣道:“老潘,要是我哪天被驢屎噴了一身,你可千萬別脫褲子,我見不得你穿條內褲晃來蕩去的鬼樣子。”
“呸,你就是被驢屎噴了一臉,也休想我脫衣服給你!”潘美成氣的豎起中指。
朝隊長豎中指,可有些過分了,但眾人卻笑的前仰後合,他們都知道潘美成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身後車上,袁連虎手拿t恤赤著上身,鐵青的臉上黃稀雖已擦乾淨,卻仍是招來許多逐臭的小蟲來回飛舞。聽到潘美成等人的嘲諷,心中不住怒罵,“你們這些狗東西敢笑話老子,等到了羅家村,看我怎麼把你們削成人棍扔進茅坑裡!”
沒錯,他就是潘美成真正要嘲諷的沛公。
就在剛才,他所驅趕的黑驢連放三個響屁,崩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本以為忍一忍就過去了,誰曾想黑驢第四個屁竟竄了稀,袁連虎只覺得無數惡臭黃湯鋪面而來,拍了滿頭滿臉,力道之猛讓他險些仰面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