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麼把信燒了?”
南宮元沒有回答純貴人的話,反而問道,“奕兒的婚事你怎麼看?”
純貴人鳳眸一緊,她就知道這奕兒回宮第一時間來找他的父皇定是為了他的婚事,看到剛才那個場面,她心裡明白,皇上定是沒有答應奕兒的婚事,所以奕兒才會說了一些忤逆皇上的話,皇上才會如此生氣。
“皇上,你這是心中不是已經有了決定了嗎?為什麼還要問臣妾的意思呢?”
“朕只是想知道,你心裡的決定和朕的決定是否一樣的。”
“在奕兒出宮後,臣妾就告訴過皇上,奕兒若要執意娶那個鄉村野丫頭的話,臣妾是不會同意的。奕兒是何等的身份,是皇上您最疼愛的皇子,可那丫頭呢,就算給奕兒打洗腳水都不配。”
純貴人一臉的嫌棄。
“好歹你也是後宮的一個嬪妃,以後不準說這樣有失身份的話。”
南宮元一臉的不滿。
純貴人拉著南宮元的衣袖嗲聲道,“哎喲,臣妾這不是在皇上的面前才這麼說的嗎?”
南宮元的衣袖被純貴人拉的繃直直的,那袖子上的一抹紅色血跡格外顯目,純貴人一驚,“皇上,您的身上怎麼會有血跡?”
“沒什麼,可是咳了兩聲。”
“皇上您昨夜又看了一夜的奏章了?”
“嗯。”
南宮元又拿起新的一本奏章繼續看。純貴人從他的手裡拿下奏章,擰著黛眉,“皇上您每日都有看不完的奏章,您看您才好了幾日,這老毛病又犯了,御醫囑咐過您,千萬不可辛勞,可皇上您怎麼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裡呢?”
“這麼多的國事,總是要處理的,今日不看,明日還是要看。”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若這些事情終究是讓皇上一個人審理的話,是會累垮人的。”
前些年還好,自從從去年開始,大熵國內年年發生自然災害,大熵周邊更是有小國不斷前來滋擾邊關百姓,南宮元每次批閱到這些奏章的時候,甚是覺得頭疼,近來這頭疼的更加厲害再加上咳嗽的老毛病犯了,這身體每況愈下,有些時候他自己也甚是擔心自己究竟能堅持道什麼時候。
“好了,你啊,就別大驚小怪的。等這裡的奏章批閱完後,找趙御醫過來看看就是了。”
“皇上,您每次都是這樣說,御醫是給您請來了,可是有哪一次您是聽了御醫的囑託的呢。這太子不是已經回京了嗎,聽說太子近日和京中的幾個名門公子哥在郊外林場狩獵呢,懂得逍遙,也不知道為他父皇減免點壓力。”
純貴人嘟著個嘴。
純貴人的想法,南宮元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這個太子,從小因為有皇后寵著,生性貪玩,也不及其他皇子聰慧,若是將批閱奏章的事情猛然交給瑞兒,恐怕他難以處理。不過,他轉念一想,瑞兒已經是當國太子,登基為皇也是早晚的事情,那麼這些事情他也是遲早需要學會的。那倒不如聽她一次,把這些事情試著交給瑞兒,也倒可以看看的處事能力。
“你說的對。這些奏章朕不看了,走,陪朕去換身衣服,去御花園走走。”
純貴人剛回過神,像那年十三歲的時候遇到南宮元的那一天咧著嘴笑,“好。”
雖是正值夏季,但是廖京的天氣確實稍稍微涼。
御花園內,百花爭豔,各其怒放。
若說那最惹眼的,那必然莫屬石雕錦鯉泉下的鮮紅的菊花了。
地上鋪滿的大片鮮紅的莫菊,猶如錦鯉口下的一片鮮血,生而湧動,靜而奪目。
“純兒,宮裡什麼時候上的新的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