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支舞排的拍攝場次比較靠前,開拍之前就要學會。
不到十天時間。
季羽歌坐在地上,看她前幾個動作做了數十遍一點效果都沒有,頭疼地按著突突跳的額角。
就這樣,別說給她十天,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學好。
練了一下午,夏一珊自己也覺得沒什麼效果,氣得腳一跺,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學了,都什麼東西,難學死了。”
她一生氣,身邊的人就要遭殃,一直守在牆角的小助理嚇得貼牆站,生怕她注意到自己,朝自己發火。
怕什麼來什麼,夏一珊不敢朝季羽歌吼,就逮著小助理訓斥:“愣在那幹什麼呢!沒看我都累成這樣了嗎?!還不把水給我拿過來,按摩按摩!”
小助理顫顫巍巍地從保溫杯裡給她倒水。
夏一珊喝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大冷天的,你想凍死我啊?!這水這麼涼,你讓誰喝呢,要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不能練習拍戲,你擔待地起嗎你?!”
季羽歌看著地板上光亮的一灘水,直皺眉。
其實練著沒效果,也是她沒用心教,雖然決定教到最後,但她從心底裡排斥這件事。
但她自己的私心好像牽扯到其他人了。夏一珊學不好,小助理也倒黴。
小助理連忙慌著去接熱水去了。
回來又拿了抹布,將地上夏一珊吐的水擦乾淨。
她自己心緒都沒調整好,沒再教她,季羽歌讓夏一珊回去休息了。
一聽說不用練了,她立刻好心情地帶著助理回去了。
季羽歌在橫店漫步目的地走著。
其實無聲消逝的時光在她身上遺留的還是有痕跡的……
好比忍耐。
要是放在之前,她實在不想去做的事情,除非逼著她,否則她是怎麼也不會去做的。
就像當初學古典舞,她不想去,嫌壓抑,譚輓歌每天押著她去學,一放學就堵在她班級門口,讓她哪也去不了,被她提溜著往舞蹈機構放。
全程雙眼監控,不離她的視線一步。
她在家哭過,鬧過,砸東西,把譚輓歌喜歡的茶具、工藝品摔得稀碎,但譚輓歌都忍痛沒打她,讓她自己鬧膩了,乖乖被她提溜著去學東西。
其實當時的季羽歌知道她為什麼非壓她的性子,就是怕她再衝動出事,但少年心性,最討厭被人逼著做不喜歡的事,故意和她作對。
後來學的時間長了,覺得也挺有意思的,她自己願意了,才接著學了下去。
一路上不斷路過其它劇組的拍攝場地,她這張臉招來不少視線,季羽歌掏出口罩戴上。
有個吊威壓拍武打戲的場次,季羽歌近不了身,只是站在遠處遙遙看著。
她之前拍那場舞蹈的時候也吊了威壓,知道有多難受。
他們在空中翻飛,旋轉,打鬥。
光線湮沒地平線之後,夜幕漸漸爬上天際。
季羽歌沒再多逗留,回去了。
晚上沈立璟去參加一個飯局,他現在正是開啟交際圈的時候,推不得,季羽歌自己點了外賣。
睡覺的時候在客廳給他留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