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璟上班之前問她要不要送她去,他工作忙,季羽歌就沒讓他送。
到了橫店,有專門的劇組人來接。
風大,吹得鼻頭泛酸,季羽歌戴了口罩,跟著工作人員過去。
要學的演員是這部電影的女一號夏一珊,正在房車裡等著。
季羽歌之前因為和李云溪的事在網上狠狠露了一下臉,又是娛樂圈的事,夏一珊自是瞭解不少,對季羽歌也有了印象。
見了面沒和她過多的寒暄,季羽歌直接就要看她的舞蹈功底。可能是之前的事留下的陰影,她不想在劇組多待。
她有世界舞蹈亞軍這個身份傍身,又是來教她的老師,夏一珊對她還算是客氣,輕哼著說:“知道了。”
下車去了練習室。
季羽歌眉心一跳,當即就覺得這個演員不怎麼好相處。
她之前在網上查的都說她是真性情,不做作,這可真是真性情,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到了練習室,季羽歌先讓她跳了個拿手的舞蹈。
但她已經畢業五六年了,火了之後就忙著拍戲,舞蹈早就落下了,最後選了個最簡單的。
結果還沒跳一半,就累得直喘,受不住地停了下來。
季羽歌看得直皺眉。
五分鐘的簡單舞蹈,她卻連一半也做不好,而且做的動作也不怎麼標準。
季羽歌耐著性子問:“你多久沒跳過舞了?”
她坐在地上喘氣,接過助理遞來的水喝著,“兩三年了吧,我走的是演員路線,不是流量明星,不用唱跳都會。”
因為是演技派,對唱跳沒什麼要求,她自己也就鬆懈了。畢竟能享受,為什麼還要去受跳舞這個罪。
她當初學舞蹈就是想多個敲門磚,能多一條路子賺錢。
季羽歌對現在的情況有了大致瞭解,道了別就走了。
清冷的秋風吹得風鈴叮噹響,竹林裡黃綠交錯的竹葉互相搖擺著,沙沙作響。分明是時光靜好的景,卻撫平不了她心裡的煩躁。
季羽歌窩在確心咖啡店的座椅上,深秋的竹倚有些冷,上面墊了一層毛茸茸的軟墊。
她一手漫步目的地搖著咖啡,一手拿著手機,螢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週而復始。
她想直接跟錢教授說她不接了。
但張不開這個口。
深秋的風打在身上著實冷,也吹得她心裡一片冰涼。
夏一珊具體什麼情況錢教授應該是知道的,錢教授也知道《流簪行》有多難,但還是給她開了這個口。
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她。
最終她還是沒說。
已經答應了,就算明知道結果不怎麼樣,也要繼續下去。
西封路是北光偏有典雅氣息的一條街,在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北光市,著實是一道別致的風景線。
季羽歌雙手抄在大衣裡,漫無目的地走在琳琅滿目的街道上。有不少商店買著各色小玩意兒。
路邊有個不起眼的小店吸引了她的視線。
‘隨心木雕’
反正現在回去也沒什麼事,季羽歌進去看了看。
貨架上擺了各色精緻木雕,老闆見她進來,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可以買,也可以自己雕,要是自己雕的話,那邊有木頭和工具,自己看價掃碼付錢。”
說完,就帶著眼睛專注自己手裡的木頭了。
季羽歌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很精緻細膩的鏤空木雕花。
她自己買了個木頭,戴上手套,坐在一旁雕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