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嫌棄自己平時和他們倆在一塊佔許清如的時間，嫌自己礙事，季羽歌勾唇微微笑，故意氣他，“收到你的關心了，我會盡量早點回來的。”
怕回去許清如會說他，祁襄微微一仰下巴，點到為止，“那……那也不是你能做主的，總要考完了才能回來。”
不想他們倆再槓上，許清如插話：“該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回來就好了。”
知道季羽歌要走，祁襄嘴上巴不得她早點走，實際上一路都在和她說話，沒話題也要東扯扯，西拉拉。
一直到班門口分開，沈立璟才和季羽歌搭上話。
“你要是不回來了，那你的補習怎麼辦？”
兩人一塊進班，季羽歌偏頭看他，眼瞼微低，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不過這語氣………聽著好像有那麼一絲絲委屈。
季羽歌坐到位上，沒說話，她思忱著，該怎麼說才能不傷到他……
畢竟這回補習是自己要求的，他也是盡心盡力地給自己補的，現在又是她反悔了，要找別人給她補習，怎麼想，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始亂終棄呢……
季羽歌搖搖頭，趕緊把這個想法甩出去。
“那個……就是我舞蹈老師說學習不能落下，但用那幾個小時來上課也不現實，畢竟之前的課沒聽，來了也是什麼都聽不懂，就說要我哥給我找專門的補課老師……”
怕刺激到他，季羽歌放緩語氣，軟軟地開口。
不過，出乎季羽歌的意料，他竟然沒生氣，只是有些無奈地開口：“為什麼要再找，嗯……六個呢，這有個現成的，一個頂六個的不用。”
“那你不是要上課嘛。”
“學校一週只上五天課，週六週末完全有時間，而且你覺得我還需要在這跟著老師的節奏複習嗎？”
語氣有些無奈，但看著季羽歌的一雙黑眸清冷冷的，威脅意味十足，像是隻要她敢說需要，他就能一巴掌拍死她。
季羽歌一向有眼力見，這麼明顯往槍口子上撞的事情她可不幹，當即笑眯眯地搖頭，“你當然不需要了！”
沈立璟表情一鬆，眼中的冷光也盡數散去。
然而，他還沒有鬆懈兩秒，季羽歌的一句話，就讓他又氣又無力。
她說：“可是你總不能去我家給我補習吧，我爸媽應該不會同意的。”
沈立璟：“……”
見他臉色又不好，季羽歌忙討好讓他消氣，稍微湊近他一點，打著商量的語氣：“要不……我回家給我爸媽說說，看他們同不同意……？”
她一湊近，沈立璟就在她水潤的眼底看見了自己的樣貌，臉還是自己熟悉的臉，只是眉心凝著一股怨氣，不過他自己親眼看著這股怨氣隨著她的話一點點消失。
他真是在季羽歌身上栽地透透的。
“好。”
把沈立璟的毛順好了，季羽歌掏出手機，給趙叔發訊息，讓他來接她。
發過之後，她準備把座位上的書收拾一下。
平常也沒怎麼在意，沒想到這一收拾，書是真多。
不但桌面上有一摞子，桌兜裡滿滿的，桌腿外邊還有一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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