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五分鐘，季羽歌回來，沈立璟抽出一張紙遞給她，讓她擦擦水。
她只是擦了擦手上的，就把紙扔進桌下面的垃圾簍了。
沈立璟以為紙不夠，又抽出一張，“擦擦臉上的水。”
季羽歌擺擺手，“不用，降溫。”
沈立璟又彎唇笑了一下，見季羽歌扭頭看他，又立刻收起了表情。
她今天看起來呆萌呆萌的，一點沒了之前的靈氣勁兒，不過……這樣看起來更好玩了。
上課前一分鐘，老師提前進班，原本就不怎麼亂的班級，瞬間一點聲音都沒了。
“叮鈴……”
上課鈴響過之後，老師走到講臺上開始上課。
一上午很快過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季羽歌意外地接到了何姐的電話。
“小歌，我已經回來了，你今天下午去找老師請假，我們下午就開始上課，就算你的基礎比別人好，那也不能再拖了，離考試就剩三個多月的時間了。
記得，請長假，基本上這一學期就不去學校了，要是需要的話，直接把書帶回家。我會跟你哥說，讓他給你請家教的。”
突然收到何姐回來的訊息，季羽歌本來很驚喜，但很快就被她這一長串的話砸地頭暈。
“今天下午就開始嗎？”
沈立璟就坐在她身邊，聽見她的話，偏頭看她。
何姐對她很瞭解，輕笑一聲，直接反問了一句：“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有好好練嗎？”
“……呃……沒有……”
她最多就是做做最基本的動作，保持一下身體的柔韌度。
還有就是之前何姐安排的《流簪行》，練了幾次，發現還是沒什麼突破，就又擱置了……
知道季羽歌一向是什麼習慣，她不要求她也就不會去多做，何姐就沒再多提這件事，“別的學生都已經早早地進行集訓了，我們耽擱了這幾個月，更要抓緊時間趕啊！”
“好，我知道了何姐，今天下午就去。”
掛了電話，季羽歌拿筷子搗著碗裡的米線，原本的好食慾完全沒有了。
她抬頭掃了一眼周圍的這幾個人，唔，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近四個月不能在學校，不能和這幾個人一塊吃飯，心口就不舒服，好像……有點不捨。
沈立璟見她低著小腦袋，連耳邊的碎髮快掉到碗裡了都沒注意，看著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輕聲問：“怎麼了？”
季羽歌嘆口氣，“我要走了。”
沈立璟好看的眉心一擰，驚訝：“走？”
季羽歌點頭。
許清如坐在她對面，想起剛才她接電話時喊的‘何姐’，抬眼看她：“是不是何姐讓你去集訓了？”
祁襄將碗裡最後一口飯扒拉了，鼓著腮幫子兩口嚼嚼嚥下去，“要去集訓了？！”
季羽歌撅了噘嘴，有些不高興地點頭。
沈立璟反應過來，藝術生最後一段時間好像都是要集訓，應對專業考試的，只是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
他還沒開口，祁襄先問了：“什麼時候回來？”
季羽歌想著剛才何姐說的，“應該是下學期。”
“哦，”祁襄點點頭，像是有點失望，“應該可以更晚一些的。”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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