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嘆了一口氣道:
“我又何嘗不想,可是如今優勢已經不在我們,當我們傷亡過半的時候,所有人就看到了我們的弱點。
他們已經聯合起來了,我們如果不能將他們拉扯開,那我們別說撤離上海,就是在泉州也不會有安身立命之地。
南京那邊我們儘量的妥協,只要他們願意出安置費和以後的正常軍費開支。
把上海的軍事管控權和防區交給他們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們要是真給了外國人,別說過不了人民那一關,連我們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
說那些威脅的話,不過是看能不能逼他們拿出本來就該屬於102集團軍該有的權利和待遇罷了。
畢竟福建不比上海,在泉州別說重稅,我現在都在考慮為了發展經濟到底要拿多少出來補貼關稅了。
當然,美國人的生意做歸做,但是起碼得讓他們感受到什麼是背刺的代價。
我準備從航線貿易上和糧食,礦產上做文章,畢竟我們去了福建,要什麼沒什麼,坐吃山空也不是長久之事。
以前手裡就那麼幾千號人,幹什麼都灑脫,可是如今不成了啊,沒有吃沒有穿,沒有槍炮武器,再好的弟兄也得跟你鬧。
所以,我不得不妥協和讓步,不然102集團軍自己就得從內部崩塌!”
齊秀峰深以為然道:
“主公遠慮,確實如此,即便是我齊秀峰,如果主公斷我一月糧餉,我或許可以理解主公,斷我兩月,即便有所不滿,看在情分上也能堅持,要是三月無糧無餉,再好的主公恐怕我也心生怨恨!
未敗便先慮生計長存,卻乃立身之本也,主公為了將士們,確實有心了。
不過美國人也不傻,主公想從航貿上商業化南洋到泉州的資源補給,只怕以我們目前的海上軍事實際,並不能形成足夠的威脅和話語權吧?”
秦晉笑道:
“所以,我選擇了福建,這裡的兒郎們自古以來因為土地稀缺,所以都在海上謀生。
對於海軍,向來有無閩不成軍的說法。
以前我們的海軍將士大多都是內地兵,即便有些水性,也不逞見過大海的驚濤駭浪!
我選泉州,就是想在那裡快速的成軍,把海軍從新軍轉變成一支成熟,精銳的海上先鋒。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不是靠船堅就是靠炮利。
同樣的裝備,若是在交在這群閩越兒郎手裡,先生您說,我們是不是直接就有了一支精銳的海上老軍了?
所以,面對國內,我們需要大義,需要名正言順,才能快速的融入閩南人民中去。
聲生存法則第一條,適者生存,即便我們是強軍,也同樣得遵守,千萬別指望他們來適應我們,否則我們在那裡就是無根之萍!”
齊秀峰點點頭道:
“那對抗日本也有此考慮了噢?
畢竟倭寇之患,他們更深有感觸!我們以此開啟他們的心防,也確實是最有效且實際的方式。
只是此地面對臺灣,只怕以後海戰少不了了。”
秦晉冷笑道:
“我們的職業不就是幹鬼子和一切外敵嗎?
軍人,何懼戰爭,我給弟兄們安置好家小,弟兄們給國家打出一片朗朗乾坤,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