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我們知道您是好人,可是,我們第二軍團也是國民革命軍正規序列啊,你們上面的鬥法,我和弟兄們遭殃!
沒錢跑官算我倒黴,可是前一刻我們還是國家軍人,後一刻就是被討逆的叛軍,自古以來,有那股叛軍是有好下場的?
我們不拼命打又能如何?
當然,弟兄們說的是南京政府,您雖是委員,可您在上海,這事怪不得您。
可是弟兄們不懂啊!”
“對,張老哥說得沒錯,額們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漢子,那能一句話是好人,一句話是壞人?
當初北伐的時候,額們也是出了力,死了人的。
南京那邊和閻公,馮公意見不和,你們鬥就是了,拉額們幹哈?
朝令夕改額們可不依!
要不是您和張將軍,伯將軍來調停,額們就是要幹到南京去問問,額們到底是不叛軍!
這次秦將軍說不打內戰,要打就向外打,額是一萬個支援的!
這不,今天急行軍的時候,好多同僚說額們去當官兒的,不用跟著大頭兵傻傻的跑。
額就覺得秦將軍不一樣,既然讓額跑,額就往死裡跑!
只要不打內戰,不說額們是叛軍,額和額的弟兄們就死也要跟著秦將軍去和外國人幹!
就是,就是額們真去了山東,秦將軍能不能給閻公馮公打個招呼。
讓他們別為難給額們送信的軍差,額們那裡種不出啥莊稼,家裡的漢子都跟著額出來當兵吃糧。
要是額們的軍餉和補貼送不回去,我家那口子是要偷人補貼家用滴。
額吧,三十好幾才弄了個嬌滴滴的婆姨,自從給額整了個大胖小子,那口氣現在是越來越大。
額吧,年紀大了,回去的又少,要不是能拿錢寄回去,額那老孃是看不住那俏婆姨的。”
秦晉愣了愣,啞然失笑道:
“這個你放心,我第一師的軍差還沒人敢攔,當然,備倭軍到時候也會有自己的軍差。
我秦晉打過的招呼,還沒人敢不賣面子!”
龐潛憨厚一笑道:
“秦將軍,額就跟定你了額!
別人額管不著,反正額手下那幾千弟兄們就是要跟你幹!
前兩天沒找到機會,沒想著機會這不就來了麼!
今天你不找額,額都要找你了!”
此話一出,田靖遠趕緊道:
“秦將軍,我和我的弟兄們也一樣,這地方軍真不是好呆的,我們湘軍從來都是硬軍鐵軍!
從跟著曾公幹捻子軍以來,雖然逢戰此打,可是父老鄉親們早就痛恨內耗,弟兄們也壓根兒就不想和自己人幹!
以前我們沒有出路,懼怕長官報復,也不敢說什麼心裡話!
如今我們有機會跟著秦將軍幹,我那幾千弟兄們可是卯足了勁是要跟秦將軍去幹備倭軍的!
如此良機,要是我和弟兄們都抓不住,回去了是要被我湘中的族老叔公們拿竹板子抽屁股的!
來之前,弟兄們就一句話,跟著秦將軍就是幹!
只求秦將軍能待我們像第一師的弟兄們那樣,能把軍餉安全的送回湘中去補貼家用。
秦將軍也是在湖南戰場滾過來的,年年發水年年遭殃,我們弟兄們在外流血犧牲,也只圖不愧國家,養活小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