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梁晏語氣依舊平淡。
“我從你的語氣裡可聽不出什麼想念?”梁從鄴凹陷的深眸盯著他的臉龐,似乎想要找到某個隱蔽的答案。
“爺爺教過的,喜怒不形於色,要隱藏自己的內心和情緒。”梁晏深沉又內斂道。
梁從鄴忽然問:“那你身邊的那個男孩子呢?”
梁晏沒想到宋星野的事情會傳到老頭子的耳朵裡,在略微幾秒鐘的思考後,他看似毫不在意的道:“我有為他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嗎?不過是養著玩玩。”
“養著玩玩?”梁從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梁晏接過傭人端來的藥碗,親自伺候粱從鄴喝藥。
他蹲在輪椅邊:“爺爺,他當然不是什麼金絲雀……”
“你小子動真情了不是?”梁從鄴攥緊手中的輪椅扶手,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
梁晏嘴角彎起一抹極淺的弧度,解釋道:“他是東遠市澤風集團家的少爺,是我將梁氏的商業版圖擴充套件到東遠市的重要一步。”
“我會以聯姻的名義去宋家提親。”
梁鄴聽完他冷漠的話語,一掌摑在他的臉上,身體微顫:“冷情!冷血!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好孩子!”
梁晏連頭都懶得偏,生生受了這一巴掌,巴掌印子慢慢從臉頰上浮現起:“爺爺,你好像從來沒有教過我感情是什麼?我從哪學呢?”
他面不改色舀了一勺藥遞到梁鄴的嘴邊:“爺爺,藥的溫度正好了。”
“你可真像我!”梁從鄴咬牙切齒。
“只有我,才能讓爺爺的這座商業帝國不倒,不是嗎?”
他的眼睛幽黑深沉,有嘲諷有戲謔:“我又怎麼惹爺爺不高興了?還是爺爺後悔,當初不該把我從我媽手裡搶過來?”
“你!”梁從鄴的身體不住的顫抖,打翻了那碗藥,碎瓷落了滿地。
傭人看見動靜,連忙上來收拾碎瓷片。
“你給我滾去祠堂跪著!”
梁從鄴見著他沒動,很顯然就是當著眾人要下他的面子:“還是說你現在做了執行總裁我使喚不動你了!”
梁晏低下頭,在梁鄴耳畔道:“爺爺當然使喚得動。”
“外間傳聞,是我梁晏把我父親弄走的,又傳聞是我逼迫爺爺把公司權力交出來的。可是我這麼乖,爺爺讓我去跪,我就去跪!哪能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梁從鄴氣的渾身發抖,作勢又要打他:“你這個冷情冷血的東西!你到底把你爸爸弄到哪裡去了?”
梁晏往後退了一步,西裝筆挺周正:“你們都耳聾還是眼瞎?爺爺吃了藥,還不扶爺爺到床上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