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遠山看著還在喘氣的顧朋,聲音低沉道。
“給他個教訓就是。我不想鬧出人命。”羅夏擦著手,冷漠地說。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鬆弛的腳步,在五米開外站定了。羅夏回過頭,赫然看見抱著雙臂的葉淨月斜靠在石壁上。
“嘖嘖,羅夏醫生還是一如既往地心軟那。”
看不清鬈發青年的臉,羅夏扭頭和施遠山交代了兩句,快步上前拉著葉淨月離開了甬道。
回劇院的路上,葉淨月幾次欲言又止。
盡管葉淨月對顧朋綁架自己的事隻字未提,但看來羅夏對此早就一清二楚。看著羅夏悶不做聲地走在前面,葉淨月不知怎的有點想笑。
傷都好了,羅夏竟然還對顧朋打他的那回事懷恨在心。
葉淨月正想著該如何感謝他的報仇之舉,羅夏突然轉過頭:“小颯呢?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劇場?”
葉淨月一愣,加快了腳步。
《無人生還》已經落幕,劇院階梯兩邊的地燈已經亮起,觀眾席上的人正三三兩兩的陸續離開。羅夏望向方才他們三人坐的位置,果然空無一人。
鐘一颯不見了。想到她身上沒有手機,葉淨月瞬間著急:“才剛離開一會兒,應該走不遠,咱們趕緊分頭去找。她穿著我的紅外套,應該比較顯眼。”
從劇場的大門出來,羅夏手機突然響了。羅夏接起來,聽筒裡傳來冷藤的聲音:“找什麼呢?抬頭看看。”
羅夏抬起頭,赫然看到冷藤坐在劇院門口的石凳上。披著葉淨月那件正紅色短風衣的少女正低著頭坐在他身邊。
剛散開的葉淨月回到羅夏身邊,看了看人頭攢動的劇院門口,快步向鐘一颯奔去。
“冷隊,聽高法醫說你們支隊最近挺忙的不是麼,”羅夏踱步到冷藤跟前,面無表情地低頭俯視著他。“怎麼還有空來看話劇?”
“沒看著呢,來遲到了。剛來就看到小姑娘落單,就忍不住職業病犯了,想幫她找家人呢。”冷藤笑了笑說,盯住羅夏的眼睛。
冷藤扭頭看了一眼鐘一颯,她垂著頭,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葉淨月將她往旁邊拉開了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冷藤。
冷藤起身將羅夏拉到一旁。
“你想說什麼?她是小葉負責的病人,我批準的。一會兒就安全地送回醫院去。”羅夏抽了抽肩膀擺開冷藤的手,語氣十分不快。
冷藤:“不是鐘一颯。”
羅夏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看來冷藤暫時不知道賬本的事。
那天後來羅夏找了個理由,跟冷藤說鐘一颯在療養院時是醫院的人一時疏忽,她發病走失,後來被人發現又送回了堰江精衛。
冷藤繼續道:“是葉淨月。他牽扯到一個案子,得跟我們回局裡調查。”
剛放鬆了一口氣,聽到小葉羅夏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冷藤轉過身,看著坐在石凳上的二人,“你最好也來一趟。at專案組的事,也該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