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尷尬地扭過頭去,一臉不屑。
高亞寧扭了下肩膀甩掉羅夏的手,皺眉嫌惡地瞅著他:“昨晚又去換口味了?”
“什麼換口味——”羅夏一頭霧水,猛然回想起昨晚在長江公館的那個女人,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羅夏惱火地抬起頭,看見正抿著嘴偷笑的青年,更加確定了。“葉!淨!月!”
“小兔崽子,你特麼又造我黃謠是不?”羅夏找了個靠墊拿在手裡,兇悍地起身,“我今天非要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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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高亞寧去洗手間的空擋,羅夏伸長了手,一把將葉淨月拽過來。葉淨月沒防備,被拽的重心不穩差點頭跌到羅夏腿上。
“你跟蹤我?”
“我沒有啊。”葉淨月坐直了,往遠離羅夏的方向挪了挪,一臉無辜地挑了挑眉,“你也不看看你在哪吃野味,長江公館。”
葉淨月臉上又浮起勾欄樣式的犯賤笑容:“你沒忘吧,那長江商會的地方——我回自己地盤也叫跟蹤你啊。”
“我說不過你。”羅夏往廁所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你告訴我姐幹嘛,存心找事?討人嫌!”
葉淨月表情急驟變換,突然一下離得老遠,用不可思議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羅夏全身一遍,然後故意提高音量:“不會吧,你真把那女的睡了啊?”
“那還能有假啊。”高亞寧甩著手從洗手間走出來,冷哼一聲,“我還不知道他?”
羅夏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葉淨月,沉默了一刻。
高亞寧看了看不說話的兩個人,視線轉移到牆上的掛鐘上。“都還沒吃早飯吧,我下去買點兒。”
直到高跟鞋聲徹底消失,羅夏才伸手扳過葉淨月的肩,嚴肅地說:“我問你,昨晚那個姓陳的是不是你綁的?”
“什麼姓陳的,我只綁了倆王八蛋,在我眼皮底下調戲良家少女。”葉淨月甩開羅夏的手,抱著雙臂又轉回去,不想面朝他。“不知道姓啥。揍了一頓你還要麼?送你?”
“我說在外面,長江公館外面綁的那個。”
“那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你幫我調公館監控,二樓的,包房有麼?最好是包房的。還有那地下負一樓,窗戶外面……”
“怎麼越說越離譜了,”葉淨月打斷他,“我沒這權力。”
遇到這小屁孩不好好說話的時候,羅夏直想揍人,“你剛不說長江公館是你家麼?”
“長江商會的事,葉敏說話比我好使。你找她去,別問我。”葉淨月一臉無所謂的笑,搖頭晃腦地說。
看來這小崽子是不會跟自己坦白了。羅夏揉了揉太陽xue,想到自己已經幾天沒去堰江精衛值班,感到腦袋有些脹痛。
雖然一夜沒睡,還是得強打起精神去上班。羅夏看了看錶站起來,“我得上醫院去了,待會幫我跟你亞寧姐說一聲。”
葉淨月剛要開口,羅夏就俯下身湊近了端詳他的臉,“看樣子你昨晚也沒睡,一會吃了飯好好睡一覺,今天就待在這兒,哪都別亂跑。”
目送著羅夏關上門離去,葉淨月低下頭,手機螢幕亮了,看到秦淮發來的訊息,葉淨月逐漸皺起了眉。
“兔子落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