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臺階,走到李承天身邊,搖了搖頭。
李承天拉住程歡的手,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示意他放鬆心情,說:“走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程歡點點頭,和李承天一起向大門走去,臨出門的時候,他最後看了一眼駝背男人,隱約瞧見駝背男人也在抬頭看著他。
屋裡的人聽到大門的響動,這才走出屋子,他拍拍駝背男人的肩,說:“走吧,時辰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啊啊!”
駝背男人點點頭,這才站起來,兩人一起進了屋。
程歡和李承天走到巷子口,就是農家樂的小院,隔不了幾步路,恍若兩個世界。一進房間,李承天問:“找到讓你懷疑的東西了嗎?”
程歡搖搖頭說:“沒有,剛剛那個駝背男人太奇怪了,我有種感覺,覺得他不像是活人。”
李承天細細回憶道:“氣息是對的,別想這麼多了,惡靈要是有本事進真身,怎麼也得找個差不多的身子骨。呆在這麼個地方,做盞燈自己守著自己?”
程歡說:“那屋裡分明有人,這麼大的響動,他卻沒有出來。”
李承天走過去,雙手扶著程歡的肩膀,坐到床邊說:“我的程大隊長,咱不是出來工作的,離著涇城幾百公裡,你說這會,月黑風高,咱要不先忘了白天查案晚上度靈這些破事,好好睡上一覺,畢竟……”他把嘴唇湊到程歡的耳邊,一字一頓,“這可是咱第一次開|房。”
程歡照著臉抬手就是一巴掌,李承天動作矯健迅速躲開,說:“早就防著你這……”
他話還沒說完,就捂著臉原地起跳:“大晚上的,不讓睡就不讓睡!你謀殺親夫啊!”就在說話前,李承天的眼角結結實實捱了程歡一肘子,這會直接跳上了床,嘴裡直叨叨,“看來我今天必須得給你點好看,要不然你就不知道這家裡誰做主!哎呦……”他著急著躲,哪知道自己左腳絆了右腳,在床上結結實實來了個平地摔。
程歡笑了笑,一臉嫌棄地說:“荒郊野外,還有心思惦記別的,不收拾你收拾誰?”
李承天捂著後腦勺,呲牙咧嘴地說:“我手上功夫確實比不上你,但也不用一直下黑手吧!你打我就跟打狗似的。”
程歡點點頭,能動手的時候誰廢話?他抬手又是一巴掌,結果被李承天一把抓住。
李承天“嘿嘿”一笑,得意地說:“剛剛我裝的。”手上一使勁,倒個身把程歡直接拉到了床上,說:“你真是沒良心。”
程歡嘴角輕彎,眼神銳利,再一側身就把李承天壓在身下,他們肌|膚|撕|磨,雖然隔著衣服,李承天依然感受得到程歡清瘦且健|碩的肌肉|線|條。這一下,他頓時心|火|燃|燒,癢癢起來。臭不要臉地放棄抵抗,四仰八叉地躺成大字,說:“要殺要剮隨便你!來!英雄!吻|我!別猶豫!”
程歡簡直想一巴掌呼死他,忍了忍動手的沖動,稍稍收了臉色,問道:“要是我把從前的記憶統統想起來……我是說,就像宋晴一樣,是不是也會被超度?”
李承天一動不動看著程歡的眼睛,忽然伸出手來,使勁把他按到胸口,用力抱著說:“哪那麼容易讓你走?”
他從不知道,李承天的手勁居然這麼大,擱得他的骨頭都疼。可是程歡卻一點都不覺得難受,他把頭靠在李承天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說:“不走可以嗎?”
李承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隨你。”
“你呢?需要付出什麼?”
李承天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忽然覺得手上一緊,再抬眼的時候,右手已經帶上了明晃晃的手銬,被銬在了床頭的欄杆上,程歡坐起來,小有興致,上下打量著李承天。
兩人滾鬧了一陣,李承天早就衣冠不整,這會又被銬起來,一臉茫然失措的表情,顯得格外滑稽。李承天終於露出他的流氓本相,繼續挺屍,說:“程大爺,你想做什麼就做吧,記得輕點,明天我還得開車。”
程歡摸了摸下巴,關掉大燈,只留了一盞床頭的小燈,然後進了衛生間去洗澡。
這會兒,衛生間的水聲把李承天心裡的節奏徹底打亂了。他從古至今,有上沒下,有前沒後,從某種角度上講,他也算是一個chu男,這荒山野嶺的被開瓢,他還真沒這個準備。本來以為出趟院門可以促進感情,最起碼能在兩個人感情的基礎上有個質的飛躍,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老樹開花,他真怕自己一把年紀受不了,不行,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他得想個對策。
他晃了晃手銬,心裡默默罵句“我x!”,這手銬是度靈人特製的,一般被鎖得十有八九都是惡鬼,這材質,他或許可以直接考慮砍了手。
高下立轉,李承天這下死了心,閉上眼睛,大腦飛速運轉,琢磨著明天怎麼開車。
程歡拿著毛巾擦著頭發,一出衛生間的門就聽到床上鼾聲如雷。
“呼……呵……呼……”
小樣兒裝得還挺像。
“呼……”
李承天用眼角悄咪咪看了一眼露著大半個胸膛裹著浴衣的程歡,心裡喊了句“天啊”,然後開始認真催眠自己,我看不到……看不到……
程歡彎了彎嘴角,偷笑一下,拉開被子的一角上了床,自顧自睡了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一會雙更~~~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