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好疼。”
李景元猶豫了一會,算了,大不了再去一趟浴室。他走到岑涔身旁,“要不要我幫你揉?”
岑涔點頭,讓李景元換身衣服直接上床。李景元拿了件幹淨的浴袍,岑涔的衣服太小了。
屋內昏黃,只亮著光線微弱的床頭小燈,岑涔側身趟在李景元腿上,一雙青筋微露的骨感大手在腦袋上揉揉按按,岑涔眼睛半眯地欣賞帥鬼,十分愜意。
壞熊聲線慵懶,“鬼師傅,你怎麼還會這個呀?”
李景元看著底下睏倦又舒適的小臉,呼吸有些粗重,張口的語氣卻淡淡的,“學過。”
“為什麼學呀?”
那手頓住一瞬,接著,小鬼淡淡道,“我夫人也有此疾。”
話落,岑涔一下就醒困了,來了精神,“那她真是倒黴。”
那雙凝視岑涔的鳳眸裡,藏著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一句“為何?”
“你不守男德啊,認定一個人就要生前死後都是她,你現在太放縱了。”
“一直都只有他一人。”
岑涔不再貪戀按摩,立馬坐起來,正視李景元,“你不許再招惹我了。”
他盯著著岑涔鮮活的臉,久久未曾移開,最後一字一句道,“你就是。”
啊?什麼虎頭不對馬嘴的話,“我就是什麼?”
“我夫人。”
?又在放什麼屁
“我是岑涔,不是你老婆。”
“我們有過婚約。”
“我不知道,就算真有也是上輩子的了,但現在是21世紀,我已經不是那個人了。”
“就是”,短短幾句話,說的李景元雙目猩紅。
“就不是!”
“就是!”
岑涔拱進被窩,側身閉眼,“上輩子已經過去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就是!”
煩人。“那你向我證明啊。”
話剛落,側身的他就被強悍地掰正,未等睜開眼,唇上便落下了強勢的啃咬,不容拒絕。他掙紮、推拒,卻被鉗住了雙手,粗糙的大手緊握皓白雙腕,強制舉過頭頂,輕輕摩挲,白玉印紅章。
窒息感裹挾了他,岑涔身子發軟,口申口今從口中洩出,唇齒微微張開,給了饑渴的舌頭可乘之機,它趁虛而入,在此中沖撞、攪拌,邀請同類一起遊戲,岑涔不住吞嚥。
一輪過後,壓在他身上的人微微起身,他痛苦、畏懼,偏偏又本能地面色潮紅、眼含秋水,因著過於姝麗的容貌,怒瞪也成了嬌嗔,成了邀請。
而身上的人卻只是輕輕抹去他唇角溢位的津液,再無動作,在昏黃的燈光下,將他久久凝視,隨後落下一口勿,小心翼翼地將他擁入懷中,力道之大,像要嵌進骨肉,融為一體,直到懷中傳來一身痛苦的悶哼,懷抱才漸漸放輕,長舒一口氣,嗓音沙啞道,“睡吧,我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