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
手上不斷拉扯著,衣服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嵐羽澤臉色有些緊張起來。
誰料下一刻應山手上靈力爆開,直接把牽連著兩人的衣服給震了個粉碎,碎片像雪花般飄落,頓時化為零星的碎布。
嵐羽澤明顯愣了一下,他的手還維持著拉扯的動作,直直地僵在那裡。
“師兄,別再勸他了,直接去魔宮把師尊的靈識放出來。”應山抽出劍來正對著他。
烏銘猶豫了幾分,最終還是點了頭:“嗯。”
嵐羽澤回過神,臉色陰沉地掛了下來。
他側身擋住他們的去路,漆黑的眸底泛起流動的金光,勢如破竹的魔氣從空氣中壓出來,他抬起手臂對著這幾個以往和他朝夕相處的師兄,咬牙道:“你敢... ...”
烏銘拔出劍來,徐若清和靜姝也紛紛拿劍指著他。
而跟隨而來的隱逸派弟子全都一哄而起召出各自的劍來。幾十把劍在空中齊刷刷對準了嵐羽澤,冰冷的寒光與空氣中嵐羽澤的魔氣互相碰撞,散發出滋滋的火光。
氣氛急轉直下,如此劍拔弩張氛圍引來了不少的人。
葉祁行站在視窗向下看著,發現場上不僅人沒少,反而還來了些其他人,一個個冒著頭探著眼,簡直是來看熱鬧的!
剛剛的夥計不知什麼時候下去端了盤點心上來,利索地甩了下挎在肩頭的布巾:“客官別光看戲啊,吃點!”
葉祁行有些疑惑道:“這裡眼看著要打起來了,你們都不跑嗎?”
夥計笑道:“這有什麼的,他們隔一段時間就得這麼來上一架,到時候打散的攤子,毀壞的茶樓一併交到隱逸派或是荷花城,有人賠錢的。”
“荷花城?”
“就是原蠱陰派地界,自從被那魔頭佔據後就改名荷花城了。”
此時嵐羽澤和應山僵持了沒多久,突然之間一聲乍響之下,
沒有任何徵兆的一言不合動起了手!
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不說點什麼嗎?
之前啟修說他們反目成仇,他甚至還抱有懷疑的態度,可現在事實都擺眼前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很好嗎?”葉祁行盯著下面打得天地動蕩的幾個人,眉頭緊蹙。
當初嵐羽澤被誤會時他們還為他開脫,徐若清更是和嵐羽澤關系最好的。
夥計聽見後接話道:“好什麼?你怕是不知道當年葉仙尊死後,晴陽閣內弟子想給他們師尊行葬,但是那魔頭得知此事之後就大鬧了晴陽閣,說什麼也不讓立碑不讓安置,更不讓守靈!
還一直說著葉仙尊沒死這些胡言亂語的話,跟瘋了似的!隱逸派本就元氣大傷,被他攪和得更是什麼都沒有辦成。”
說著夥計還深有感觸的可惜道:“葉仙尊好歹是他的師父,可到臨了走都走不安穩,這換作誰都不能當作無事發生啊。自此之後晴陽閣的人可算是與那魔頭徹底決裂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葉祁行聽完後震驚的心情無以複加。
到最後居然是因為自己才決裂的,他心裡實在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可即便從頭聽到尾都是嵐羽澤幹的“種種惡行”,他也無法把現如今的嵐羽澤和曾經的他聯系在一起。
要說之前,嵐羽澤才是沒什麼心眼子處處被徐若清他們坑得團團轉的人。
他甚至還記得當年靜姝首次下山告捷,徐若清請客四個人偷跑出去下山吃飯,結果吃完發現錢沒帶夠,被迫吃了頓霸王餐後四個人跑了仨,扔下嵐羽澤在那吭哧吭哧刷了半個月的盤子,最後還是被路過的烏銘發現給贖回來的……
回來也沒向他告狀,反倒被他們三個連哄帶騙請吃了兩頓飯就打發了。
就算這樣嵐羽澤仍舊天天跟他們混在一起,到處東跑西跑的。
而現在,看著嵐羽澤一拳砸到徐若清腦門上,打得他鼻血肆流,徐若清拿劍直捅嵐羽澤心窩子,打得亂七八糟!
他怎麼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