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隱逸山手拆金槍閣,腳踩嵐羽澤,我們幾個師兄弟可是讓你好生招待過了,被我師尊揍成那個樣子,你竟然還敢拿著他的遺物來賣!竟然還有臉?”
徐若清這張嘴到現在還是這樣,張口就直捅人心窩子。
“你!你你你... ...”倉幽子氣得不行,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那夥計在他身後嘿嘿嘿地笑,完全忘了要去幹正事。
眼見氣氛變得越來越微妙,葉祁行很是納悶,一張破符有什麼好搶的?
烏銘道:“我們開給你的價就當作報酬,勸你最好見好就收,即刻散場走人,不然待會兒嵐羽澤來了怕是沒有我那麼好交涉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估計是嵐羽澤惡名在外,凡是聽到這句話的人竟然都開始陸陸續續起身了。
倉幽子可惜自己好不容易拉攏的人就這麼走了,一時間也急道:“你們就這麼走了?東西不要嗎?”
結果底下一人道:“你沒聽說那魔頭待會兒要過來,不走等著捱打嗎?七大門是怎麼沒得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倉幽子頓時被噎得臉色鐵青。
葉祁行隔著不遠聽到這句話,扭頭問夥計:“七大門是怎麼沒的?”
夥計顯然是個行家:“還不是當初蠱陰派自己作惡沒了後,七大門就大肆招兵買馬隱隱想取代蠱陰派的勢力,結果讓那魔頭順手搗散了唄!
還不止七大門,但凡有想集結起來新興門派的人都被那魔頭給打散了,似乎看誰不順眼就要打誰,大家都怕他。”
葉祁行在心底想,那他們不是罪有應得嗎?蠱陰派那群人能是些什麼好東西。
場內但凡有一個人走,接下來便是幾個十幾個地走。
應山看著那些還賴著不走的人,出言恐嚇道:“都還待在這幹什麼?你們害怕的魔頭可就在路上呢,這裡少不了一場丈要打,都不怕死是嗎?”
葉祁行耳朵機敏,他頓時警覺:“打仗?打什麼仗?”
誰想到說曹操曹操到,西南方向轟然出現了一片層疊的黑氣。
不知誰喊了聲:“魔頭來了——”
眾人就看到嵐羽澤卷著鋪天蓋地的氣勢,烏雲遮日般的襲來。
他先手一個下馬威,風沙揚起狂風亂作,對著這裡的人就是一頓橫掃!
我去!
葉祁行差點被糊了滿嘴的沙子。
應山道:“師兄,嵐師弟果然來了。”
嵐羽澤落地後,蹙眉掃遍了在場的人,掠過烏銘,把手伸向倉幽子,只說了一句話:“把東西交出來。”
這具有壓迫感的緊盯讓倉幽子的牙都開始痛了起來,又想起早些年被他折騰的上下仙門都不得安寧的時候,何止慘啊!
現如今看見嵐羽澤的臉那更是渾身都難受,他的徒弟涼皮子都被逼得返鄉種田去了!
倉幽子一咬牙,指著烏銘說:“東西早賣給他們了!”
嵐羽澤瞥臉看了看烏銘他們,哼了一聲,像是根本不想跟他多費口舌,起手便要朝著倉幽子打過去。
倉幽子見狀倉皇地把衣服往天上一扔,自己一溜煙躲到了一邊:“大不了給你就是了!”
銀白的外衣飄在空中,遮住了天邊的太陽,嵐羽澤抬頭望去。
他起身一躍一手抓住衣服的一角,在落地的同時,衣服的另一端卻也被人抓住了。
應山和嵐羽澤同時抓著這件衣服不放,似乎都在暗自較勁。
此時的氣氛如同被撕扯著的衣服,變得十分緊繃。
嵐羽澤抬眸掃了掃烏銘他們,沖著應山道:“衣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