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師兄,你在這偷聽了半天就聽到了這些?”靜姝道。
徐若清:“實在不行你出門遛兩圈去吧,我看你在這閑著也是閑著,更幫不上什麼忙... ...”
... ...
傍晚,烏銘敲了幾下門,把藥端進了葉祁行房內,葉祁行看到他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以往都是嵐羽澤忙著給他端茶送水的。
在烏銘的注視下他把該喝的藥喝了後,烏銘說起了話:“師尊,蘇師伯按照配方的調變的解藥做了不少,明日一早把藥就分發下去,中毒的百姓就能緩解大半,只是不少弟子被帶去修繕結界,恐怕沒有人手可用了。”
葉祁行道:“無事,明日我也前去分發解藥。”
“師尊你如今傷還沒好,弟子還是覺得多休養休養。”
“百姓的蠱毒若不解決我心裡不安心,且現在四處都缺人手,我還是要去的,等把這些人的病看好了,我就去閉關。”
烏銘看著葉祁行面色垂然的臉,他知道此時師尊的心裡恐怕也是悽涼得很。
他想了想,問:“師尊,你恨嵐師弟嗎?”
葉祁行看著這個身姿挺拔的青年人,他們幾個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這閣內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讓烏銘和嵐羽澤去處理,烏銘聰明,嵐羽澤細致,替他處理了不少事情。
短短幾年似乎真是成長了不少,讓他難得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且他自以為他們的脾氣性情他也都是瞭解的... ...
葉祁行又想起嵐羽澤,想起他對自己發脾氣似的大鬧... ...他最開始對嵐羽澤生氣是不假的,這些年自己對他不能說是掏心掏肺卻也是格外關注的,結果嵐羽澤卻把他從頭瞞到了尾。
暗地裡偷摸和魔族那些人交易,他面對這種事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況且他說一句,嵐羽澤能得有理有據的。
葉祁行垂下眉目說道:“你是這幾個徒弟裡最成熟穩重的,這麼些年你與他們朝夕共處,我也是看著你們長大,是有些小毛病,恨,是遠遠算不上的。”
烏銘張了張嘴:“弟子認為,嵐師弟性情溫順,身為魔人瞞而不報絕非他所願。且即使他身為魔族,也一定不同於其他魔族,我相信嵐師弟是絕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他對晴陽閣,對師尊是沒有二心的。”
葉祁行笑了笑。看著這個一直以來像老媽子一樣到處為他們操心的徒弟,讓他有些寬慰。
他看著嵐羽澤長大,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雖然他固執,偶爾犯傻,也知道他... ...瞞而不報的苦衷。
他只是覺得他不該牽扯上這些事,不該被其他人這麼對待... ...
可如今葉祁行回過頭來仔細想了想,也覺得自己也是意氣用事,跟他起了爭執。
正如嵐羽澤之前說的那些話,他身為魔族是他無法改變的,他這麼些年的人生,自己走的路有多坎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自己沒有經歷過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過往,也沒有經歷過嵐羽澤迄今為止所經受的苦難,更不明白他心中的鬱結。
作為師父,亦或是一個獨立於他之外的人,說實在都沒什麼資格指責他。
也沒有資格教他如何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