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甩開徐若清,繼續說:“師尊當真要和嵐師弟撇清幹系嗎?”
葉祁行說:“嵐羽澤是魔人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如果若不擺正地位百姓會對我們缺乏信任,容易産生不必要的恐慌。”
代入自己,要是被傳出警察勾結黑手黨,那還得了?是人都得嚇得睡不著覺。
門派要維護正家門派的?只能犧牲一下嵐羽澤名聲,把他跟隱逸峰撇清關系,讓他背鍋是最方便的辦法。
讓仙家的門面在明面上屁股還是得坐正了。
靜姝卻依然不肯善罷甘休:“可是師尊,明明是蠱陰派有錯在先,不懷好意,嵐師弟拆了他們山門,頂多算是替天行道,為什麼要反過來卻是嵐師弟的錯不可?”
她依舊居於力爭,試圖想給嵐羽澤討個說法。
當然錯了,誰讓他大庭廣眾下暴露身份的,這下瞞都沒得瞞!當著那麼多人面頂了魔族幹得壞事的鍋,不打他打誰?
葉祁行搖搖頭,他放下茶水,抬眼看著她:“靜姝,事情並不都是非黑即白,非錯即對,有些事都不是擺在明面上的。”
“可是,嵐師弟也挺可憐的,被扣了那麼多帽子,過不了多久,哪家小孩半夜啼哭著、牛死了,都得說是被嵐師弟嚇得... ...”
“... ...”
葉祁行嘆了口氣,他忍不住又想起嵐羽澤在魔宮所說的那番話,反正他也不在意別人對他喊打喊殺,再讓他多背兩口鍋又怎麼樣?
只要嵐羽澤他自己乖乖躲著不出來,他們想抓也抓不到他,又能拿他怎麼樣?
徐若清聽不下去了,直接硬拉著靜姝把她給拖了下去:“走!那邊的池子荷花開了,我們過去看看,你讓師尊也歇一會。”
靜姝被拉著一出門,發現門口還躲著兩個偷聽的人!
烏銘站在那一言不發,應山面色沉重。
靜姝對徐若清氣道:“你拉我幹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
徐若清嘆道:“你沒看出來嗎?師尊被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徒弟隱瞞,如今被千夫所指勾結魔族,門派地位岌岌可危,師尊自己還有傷在身,他才是心裡最難受的那個啊... ...咱們就別再添亂了。”
徐若清話一說完,靜姝就沒了聲音。
靜姝:“可我們從小長大,我不相信嵐師弟會害師尊,他魔族身份不說肯定是有苦衷的。”
徐若清:“這事連你都知道,師尊會不明白?只可惜事發當日我們都不在場,眼下也不知道師尊和嵐師兄發生了什麼,嵐師兄不知道哪裡惹了師尊生氣,你沒聽見師尊說不想提他麼?”
“那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你急什麼,師尊現在只是在氣頭上,肯定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你再提不也行嘛?幹嘛偏偏非得這個時候上趕著給師尊說,你看咱師尊現在這副模樣,搖搖欲墜的,看起來就跟掛著口氣沒兩樣,你要是把他氣死了找誰算去?”
“你!你這話才能把師尊氣死呢!”
烏銘聽著沒有出聲,也是滿臉的愁容,似乎是也想不通事情為何會發展成這樣。
靜姝想找個主心骨,便問他:“師兄,你覺得如何呢?”
烏銘道:“我相信師尊的判斷和決定,還是先聽徐師弟的,不要插手師尊便是。”
應山氣地踢了門口的梨花樹兩腳。
徐若清無奈:“你又氣什麼?”
應山道:“他居然勾結魔族,還我們瞞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