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著葉祁行叫嚷:“你葉祁行人活生生地站在這,我師祖卻死於非命!如今都屍骨未寒,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
他指點著他們:“反倒是你們一個個包庇嵐羽澤這魔頭攻上我派,踏平山門,都是諸位修士有目共睹的!我看你們才是使計陷害!你們好歹是四派之首,編出這種沒人信的瞎話來欺辱我門派的人,究竟誰找誰算賬?
說我們反咬一口簡直是無稽之談,反正人死無對證,我師祖也反駁不了你們!隨你們怎麼說!”
聽見這話,葉祁行就知道,跟他們講理是不可能了,跟這種全無道德之心,自私自利的人再去糾結什麼是非,也都沒什麼意義了。
對付這種人,把他們狠狠揍一頓,揍到他們跪地求饒,發誓以後再也幹不出這檔子事,比向世間竭力證明自己是受害者,自己無辜,恐怕更有用。
葉祁行在心下暗自記了一筆賬。
等他身體好了,第一個掐的就是他們。
蘇真兒和雁無姬兩人的臉色越拉越難看,都在噌噌冒著火,自家師弟剛被他們傷得不成樣子,居然又帶著一群人上來如此窩他們的火!
隱逸派的弟子也都劍拔弩張,看到如此僵持著,隨時準備跟上去大戰一場。
氣氛一時跌入谷底。
蘇真兒懷抱著手在一旁開腔問道:“你們一口咬定嵐羽澤是魔族,可化形這種奇淫巧術世上不是常見得很?你們又如何敢肯定不是旁人偽裝故意陷害的?”
千秋痕聽完也皺起眉頭思索起來,道:“此話不假。”
鶴弘哼道:“是真是假,把人帶回去驗明正身,一切好說。”
旁人示意,當下就要來抓人。
“你敢。”一把紅柄長劍甩到人前,插地三尺擋住了去路。
雁無姬只是負手款款往那一站,蠱陰派的人就不敢再動。
她腔調高昂,大聲道:“你們蠱陰派還真是這種無良的作風,你們想驗明正身就驗明正身,想指誰是魔族就說誰是魔族,可有把我們放在了眼裡?我今天就是不放人!你能怎麼樣!”
蘇真兒道:“你說我師弟勾結魔族陷害你們,我看你是想說我們整個隱逸峰都勾結魔族了?”
此話出來,丹青派掌門千秋痕也蹙起眉頭,在場的所有修士都面露難色。
說天底下的誰都能勾結魔族,可偏偏隱逸派不行,畢竟上一任掌門千風的事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的師父當年都與千風一同禦敵除魔,是生死之交。
而他死後還平反大地的無畏作風,更是造就了百年安世。
若是沒有千風一己之力鎮壓魔族幾百年,也沒有他們今日出頭的時候。
其門下幾位閣主,也都是些光明磊落的人,這些年兢兢業業造福百姓的事大家也都看在眼裡。
就算把他們都打一頓,他們也不敢亂說啊!
可蠱陰派的人卻不管他們那麼多,他們門派都沒了,掌門也死了,損失慘重不說,臉面也像是紙皮一樣被撕爛踩在了地上,哪裡還管什麼體不體面!
鶴弘認準了嵐羽澤是魔族,就要把憋著的一股氣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