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痕說到這頓了一下,鶴弘憤恨交加,急不可耐地脫口而出:“正是你葉祁行的徒弟嵐羽澤!”
千秋痕猶豫了一陣,還是點了點頭。
此話一出,四下嘩然。
丹青派在四派中家風正直,千秋痕也不必說,除非真的是他親眼所見,不然他沒理由說謊。
這下其他人的目光都紛紛跑到了安靜站在一旁的嵐羽澤身上。
葉祁行回過頭看他一眼,誰想到嵐羽澤也在看著他,他站在那似乎在判斷他的臉色。
鶴弘繼續道:“我師祖鶴儒的屍身在昨日也在崖地找到了,身死道消,死狀悽慘,這等殘忍的手段一定也是魔族所為!
嵐羽澤砸毀門派,傷我諸多弟子,又毀我鎮派之寶,讓我們不得安身,我定要隱逸派,要葉祁行給我個說法!”
葉祁行都不想聽完,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花來,嵐羽澤雖然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一聲不吭的蠢木頭一個,但勾結魔族這種事他可幹不出來。
葉祁行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把他們趕出去。”
這時一個精神朔越的半百老頭從身後的一眾人群中出來,他中氣十足地高聲道:“葉閣主就這麼趕人不好吧?”
倉幽子拂塵一甩,只見在一旁負手而立,他不緊不慢道:“來龍去脈千秋掌門說得清清楚楚,其他人也都看到了,火光下你的徒弟從蠱陰派的正殿裡出來,你不給個說法那怎麼行?這不是仗著蠱陰派掌門身隕擺明瞭欺負人嗎?”
“沒錯!”蠱陰派一眾人被激起怒火,個個氣憤道。
千林派的人也說:“我們願意為鶴弘少主做主!要隱逸派給個說法!”
葉祁行看著那個倉幽子,忽然想起了這個煩人的人是誰,當初在晴陽閣欺負他徒弟,被他追著揍了一頓地可不就是他麼!
這人明顯還記恨著當年自己揍他的事,在這胡亂的煽風點火!
雁無姬斜眼啐他:“倉長者,又不是你親眼所見,用得著你來指指點點?”
倉幽子一甩拂塵,昂臉道:“雖說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我相信千秋掌門為人公道,正義凜然,絕不會口出虛言!況且其他同門的人也看見了,我只是陳述出來,所以還請葉閣主給個解釋。”
葉祁行也不甘下風,他道:“我徒弟向來老實本分,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你若還記恨當年我打你的事,那你沖來就是了,打不了再打一場,何必往我徒弟上潑髒水?他老實本分,但也不是誰能隨便欺負的。”
嵐羽澤聽見那句老實本分的,眼神虛虛地在葉祁行臉上掃了一眼,不由得撇過臉抓了抓腦袋。
倉幽子嗤笑一聲:“我曾經雖與葉閣主有過過節,但也絕不是小人之心,就事論事而已。一同前去的幾個人都看見了你那好徒弟從蠱陰派火墟裡出來,那還能有假嗎?”
眼看這個倉幽子一直揪著嵐羽澤不放,葉祁行生氣地反問:“你們投毒的事不去查,百姓的問題不救,突然間領著一幫人來到我門前指著我的徒弟說是魔族,我還說你們族風不正,拿人煉藥,這滿城毒人風雨都是你們蠱陰派惹出來的,你們認嗎?”
雁無姬冷臉下來:“鶴弘,你們自己做的事情你們心裡難道不清楚嗎?鶴弘究竟是怎麼死的?是自作孽不可活,還是真的魔族陷害?”
千林派的人問:“雁閣主你這話有深意?”
雁無姬道:“鶴儒他研究以身換身等邪術,他設計計謀把我師弟害得重傷,我們還沒來得及找蠱陰派的人算賬要個說法,如今你們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還反咬一口,好大的臉面!”
千秋痕轉頭質問鶴弘:“有這種事?”
鶴弘聽完目光閃躲了一瞬,但又換上了一副嘴臉:“你!雁無姬,我敬你同為仙門一閣之主,你卻對師祖如此出口不敬!你口口聲聲說我師祖把葉祁行傷個重傷,拿他煉藥,那你們可有證據?”